可施,想到自己竟然想用马来讨好这辖制两州四关之地的王爷,更是惭愧。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真要了你的乌骓马,还需要与你这家奴商议?
杨宸转身,从那酒座之上取了毯子,又走到了困卧于地的唐横,将毯盖在了唐横已经蜷缩的身子之上。
“既是宁国府里出来的旧人,醉酒胡言几句,又有何妨”
说罢,将安彬的佩剑推回了剑鞘当中。
“谢殿下不杀之恩”
唐自跪地叩首,在不可知真假之时,唐横妄言天家已是祸及三族的大罪。
“起身吧,今日之宴便到此处,他日本王回京定然会查清此事,若真如唐大人所言,便是我皇家负了你父子二人”ъìQυGΕtV.net
“殿下!为朝廷,为陛下分忧已是微臣父子二人前世修来福分,殿下此言,可真是让微臣父子惶恐!”
主子的话要分成两半听,这是唐自每次瞧着那从宫里来的朝廷官员身上学来的教训。
杨宸从座上取了佩剑,头盔,对着跪在地上不曾抬头的唐自说道:
“你是个聪明人,今夜守着你的父亲,事未查清,唐大人便是我大宁的育马之才,不可有半分闪失。明日一早,随本王去挑匹马儿做本王的坐骑”
“诺!”
接着杨宸被领着住进了这马场连楼中上好的房间之中,去疾候在门内。
安彬与各侍卫则是住在两侧,早起冲杀,又赶了一路,早已是人困马乏,未过片刻众人皆沉沉睡去。
已是深夜,这酒宴的坐菜尚不曾撤去,唐自候在被杨宸用毯子盖住醉卧于地的唐横身侧。
听着那阵阵鼾声,唐自才想来自己已有数年不曾如此和唐横同屋而寝。
自小便不喜欢唐横这一身的臭气,可隔了多年再瞧,自己父亲已是如今这般垂垂老矣,佝偻之身,再无从前那般健壮。
唐自仍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那每日只知道养马喂马训**父亲,当年真的随先帝取了长安,真的是这天下三十万大宁铁骑的缔造之人?
不知何时,唐横突然醒了,掀开了毯子将困卧一旁的唐自也给惊醒。
“爹,你怎么醒了?”
“老了,多喝二两酒,再不醒就要尿裤裆里了”
唐自一脸无语,这才是自己那嘴硬又臭的老爹,怎么能是那长安城里和先帝有过交集的将军呢?
唐横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