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事情她都暗暗放在心里。譬如她八岁生辰的那日,原本刘文昌答应下朝后就来带她和父亲去泛舟,她等到天黑也没等到刘文昌回来,自己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最后被杯子摔在地上的碎裂声惊醒。
刘仲睁开眼睛,看到刘文昌离去的背影,和父亲无声的痛哭,她悄悄从地上捡起被烧了一半的信封,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从那以后,直到父亲因许家的灭门之祸自缢,刘仲再没有看过刘文昌踏足父亲的房。
不过,那都是很久远的事了。
刘仲转过身来:“你原本姓梁?”
刘义抬头回望刘仲,却没有说话,算是默认。又听刘仲哂道:“你因此跟了我十年,这个理由未免有些牵强。”HTtρs://Μ.Ъīqiκυ.ΠEt
“还有些事,属下没有说。”刘义道,“先母去世后,我遵先母遗愿扶棺回京,年少无知受奸人诱骗散尽家财,后来我跟着丐帮的人去偷人东西,被关进监牢替贵人顶罪,她们说我杀了人,要将我问斩,是义母救了我…”
“义母?”
“刘三。”
刘三是刘府的管事,也是刘文昌的心腹。
绕了一圈,果然还是刘文昌的人。刘仲笑了笑:“本就是她做的局吧。”望着天际淡淡道:“你被骗了。”
刘义垂眸:“那信是义母飞鸽传书过来的,原本有两封,其中一封是给属下的。”
她说着话,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双手将它举过头顶:“信中说,她已离开刘府。”
刘仲取过信,扫了一眼,指尖微颤,信随风而去。原来刘三竟是她外祖母的生前的部下。这么多年了,她都未能察觉。
刘三写给刘仲的信里说,她已经寻到陆家少爷的那个孩子下落,孩子还活着,现在就在开封,是太康的知县。
刘三知晓刘仲生性多疑,这么一封来历不明的信,刘仲必定不肯轻信,她便又单写一封信交代义女刘义,令其找合适的时机将自己的身份表明。
这时马已经吃饱喝足,踏着轻快的脚步行到刘仲面前。
刘义低声道:“都督。义母说,太康之人,见与不见,都由您自己选择。”
刘仲看了她一眼,然后牵起马,提步不动声色地走进茫茫山雾之中。
……
太康周边的庄户人家有舞龙灯的传统。ъΙQǐkU.йEτ
每个村庄,隔二十年就会起一次灯,以祈求神龙保佑。
龙灯的讲究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