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李大柱扛着锄头走在乡间小路上,一阵马蹄声由远及近,片刻后一辆马车停在她的眼前。
车夫熟练地摆好杌子,杨思焕踩着杌子,稳稳地落了地。
李大柱憨憨地眯着眼睛,大呼着摆手:“焕姐儿!”
“柱子姐。”杨思焕笑着迎上去,“这么早就下田了?”
两个人站在村口说了几句话,李大柱走后,杨思焕摸出几两银子给了车夫:“这几天可能要麻烦你了,我先回家一趟,待会就回来。”
车夫拿了钱自是欢喜,“好的,您忙。”说罢,高高兴兴地牵马去路边吃草。ωωw.Bǐqυgétν.net
大清早,刘氏听到有人敲门,便爬起来,随手横披了外衣,**眼睛应道:“来了。”
刘氏开门,看到杨思焕手捧官服,站在晨雾中。
“爹,我回来了。”杨思焕平静地说道。
刘氏愕然地张嘴,半张脸都忍不住抖起来,半晌才说出话来:“儿啊,你中了?你真的中了?”
“中了,一甲第三,圣上亲点的探花。”
刘氏闻言,顿时觉得天旋地转,双腿发僵,身子直晃悠,杨思焕见状连忙将他搀进屋。他一**戳在堂屋的长凳上,就开始笑,笑着笑着泪水就在眼眶里打转。
片刻后他突然想起什么,赶忙从堂前长桌的抽屉里取出一封还未拆开的信件。
杨思焕紧攥着那信,本迫不及待想打开,却想起那天夜里的事,犹豫了半晌,刘氏笑着催促:“昨天刚收到的,连同一支笔,应该是世景寄的,快打开看看。”
这时,小偏房里走出一个男人,见杨思焕回来便惊叹:“哟,姐儿回来了。”
杨思焕把信贴身揣好,扭头唤了声:“文叔,这些天我不在家,家里多亏你照看了。”
文叔目光落到桌上摆着的官服上,叹道:“姐儿中了?”
刘氏颤声道:“岂止中了,还是探花呢。”说着,小心翼翼伸出粗燥的手,xiang摸官服,半途却收了手。
杨思焕见状,微微一笑,执起刘氏的手,放在绯红的朝服上,温声道:“爹,这是孩儿游街穿的。那日很风光,要是您能看到就好了。”
说着,又将他的手挪到墨绿的朝服上,“皇上授我以翰林院编修,这是官服。”
一旁的文叔目光微烁,眼下闪过不易察觉的异色,却转瞬即逝,连声道:“好,好,好哇…”
刘氏揉了揉眼睛,将杨思焕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