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显得很是害怕。
经历过魏忠贤时期的人,对于东厂番子就一个印象:恶贯满盈,坏事做尽,凡是被他们盯上的人,绝逃不过个家破人亡。
见他瞬间淌起了汗,这东厂档头心中也清楚是出于什么缘故,于是解释道:“宋老爷放心,我等是奉皇……”
话没说完,那青年就打断他道:“你们搞错了,我…我不是宋应星。”
档头话头一收,上下打量两眼,随即猛的一推门,径直闯入院中。
观察一番,未见他人。
档头又看向那青年,问道:“那你是谁,宋应星呢?”
“我……我……”青年结结巴巴道:“我…我就是这村子里的,宋…宋应星出远门了,让我…给……给他看家。”
说话时,眼神飘忽不定,声音中气不足,一看就不是真话,档头瞄了一眼,遂到屋内转了一圈,而后道::“小子,我们今天还没有吃饭,你去给我们弄点吃得来,老八,给他点钱。”
一旁的黑脸番子扔来一粒碎银,青年连忙道:“太多了…用……用不着这些,村里都…都是些粗茶淡饭,你们等等。”
说着将钱还给黑脸番子,转身拔腿就走。
档头给了个眼神,黑脸番子当即跟了上去。
青年一溜烟跑出村子,顺着条小道走了约八九百米,到了后山腰,只见不远处有一小块田,地垄周边围着栅栏,一个戴着斗笠手拿钉耙的中年人,正在地中松着土。
“老师……老师……”
宋应星抬头,见徒弟火急火燎,如是天塌了似的,问道:“怎么了?”
“不好了,不好了…”青年喉结滚动,着急道:“老师,你赶紧走吧。”
没头没尾的花,让宋应星更是一头雾水:“出什么事了,我去哪啊?”x33
“老师,家里刚刚来了队东厂番子,说是奉命来拿你的。”
宋应星一愣。
过了几息,更为不解道:“我又没犯什么事,东厂的人为何要来拿我?”
“哎呀呀,老师…”
青年急得跳脚道:“东厂拿人,那还管你犯不犯事,老师,赶紧走吧,要是落到他们手里,那您不死也得脱层皮啊。”
“这…”
看着地里刚刚萌芽的幼苗,宋应星显得很是为难。
东厂臭名昭著,他自然也怕,可就这么一走了之,他却是又舍不得这地里的作物。
这可都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