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说过不要你。”他低声说着,声音里带着几分沉肃。
江月听到他这句话,便嗯了一声,声音极弱,全身心的依赖在他身上,像是一只寻求保护的兔子,在他怀里温顺至极,又可怜至极。
张柳岭的心闷闷的,如同在七月的天气里,心在太阳底下被低温烘烤着。ωωw.Bǐqυgétν.net
他将她再次往怀中摁着,仿佛要将她摁进自己的心脏里,江月跪在地下,头仰在他肩头,身体在他怀中紧贴,像小树在依靠大树的怀里,这一刻连根都是缠绕在一起的。
他的心在此时是处于熔化的状态,他对她竟然全是怜惜。
真是讽刺,怜惜,竟然是怜惜,那个罪犯是她,可他却在为罪犯而怜惜,所以在这里面,错处最大的人,是他。
过了好久,张柳岭才将她从怀中放了下来,江月在被他放下来后,仰头带着泪珠的脸依旧在看着他。
他的手擦着她脸上的眼泪,眼底是清冷与柔情并存,江月的手攀住他落在自己脸上的手,将他的手给抱住,像是抱住一个充满神圣的东西,她的目光依旧在看着他。
张柳岭从江月那边离开后,他进入电梯,在电梯门镜面上审视着自己,审视了好久,他微微合住双眸,遮挡住眼底的情绪,不再看电梯门镜面上的自己。
而江月在张柳岭从她这边离开后,她正站在门口没有离去,大门是关着的,她能够听到电梯合上下降的声音。
本来她满脸哀伤,还挂着泪珠子的脸,在这一刻浮现出一丝笑,那丝笑带着几分的玩味,不过很快,她脸上又恢复了害怕哀伤不舍的模样,她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又转身进了房间。
张柳岭从电梯里出来后,走出楼栋的大厅,他到大厅外后,感觉到头顶的阳光在朝着他的脸直射,他抬起脸,任由刺眼的光在脸上灼烧。
隔了几秒,他拉开车门上了车,在到车上后,他的手机接到一条短信:“我们要多久才能够见面。”
张柳岭回:“半个月。”
他想半个月,足够缓解施念对她的怀疑以及紧盯。
江月在家里待了两天,待了两天后她便去了学校上课,当然在她走进学校的那一瞬间,还是有不少人回头朝她看去,那些视线倒并没有江月想象中的尖锐,只是充满了好奇的看着她。
毕竟那件事情不是小事,在学校里如同炸雷,目前这个情况,对于江月来说,比她想象中的暴风雨已经好一千倍一万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