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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溪疑惑地抬了抬头,碧空无云,明明天气好得很啊。
隔了一会儿那老僧终于低下了头,对一旁的小沙弥说道:“戒色,把东西给这位施主。”
“是!”这时旁边那胖胖的小沙弥拿着一个玉牌递了过去,“我们是国师邀请前来观礼的。”
张溪心想这小胖子笑得倒是挺和善,怎么取了这样一个法号。
接过玉牌一看,顿时肃然起敬,朝那老僧行了一礼:“原来是无忧寺的鉴黄大师,晚辈得罪。”
那老僧双手合十:“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小施主又不认识我,而且老衲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又何罪之有。”
“大师谦虚了。”张溪恭恭敬敬行了一礼,无忧寺是江湖中很超然的门派,以底蕴而论,无忧寺尚在正阳宗之上。
无忧寺乃佛门正宗,只不过最近百年正阳宗成了国教,佛门势力有所衰退,方才声名不显。
但张溪身为观心峰首席弟子,平日里得到峰主言传身教,对天下秘辛知道得比普通人多一些。
这个鉴黄大师乃无忧寺方丈,修为深不可测,无忧寺巅峰之时寺中有真如缘起四大神僧,其他鉴字辈的师兄弟不知凡几,只不过近百年朝廷强盛,佛门当年又发生了一起大变故,这么多年过去了,不知道还剩下多少人。
这次掌门出来竟然就带了一个小沙弥随行,看来无忧寺果真人才凋零了。
接下来张溪派人送他们上山,却被对方以“佛门中人一切从简”婉拒。
师徒俩便这样徒步上山,路上小沙弥忍不住咕哝道:“师父,你给我取的这法号真不好,刚刚那些正阳宗弟子能被派到门口来迎接客人,显然是经过了严格训练,一般不会笑的,除非忍不住,结果刚刚听到我的名字,他们都一起笑了。”
老僧肃然道:“戒色你着相了,我们佛家的色是指一切有形象和占用空间的物质,而不是那些俗人以为的女色、**-、欲之类的东西。佛门有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说法,为师之所以给你取这个法名,是想让你实时警醒自己看破虚妄。”
胖胖的小沙弥狐疑地看着他:“那为什么你现在忍不住在笑?”
“你看错了,我没有笑。”老僧摸了摸脸,抚平了上面弯起的褶皱。
“你明明就在笑,”小沙弥有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