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店二楼的客房,布店的伙计熟练的将当下时兴的布料样品摆放在桌子上,刘晋就站在一旁,一个一个的解说着。
“这些都是皇都时兴的花色,刚到的没几匹,给表妹做嫁...新衣服正合适。”他刚刚差点说出嫁衣二字,嘴里尽是说不出的苦涩。
一直在看着样品的言夫人抬起头看向刘晋,又看了看女儿,无声的叹了口气,“我刚刚看到楼下有几匹挺适合谨谨的,你们先看着,我到留下瞅瞅。”
“我也去,我也去。”言谨连忙追过去,顺便还体贴的关上房门,坚决不做这个电灯泡。
房间只剩下两人,刘晋这才大胆的走到言意涵旁边,拉过她的手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下个月初八就要去皇城了。”言意涵将手抽了出来,她如今是王的人,如此举动生怕被人发现害了家人又害了刘晋。
“我知道,你不必重复着扎我的心。”
“对不起。”
刘晋难受她也难受,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为了两人厮守终生而放弃家人的勇气,她没有,他也没有。
言意涵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独留下刘晋跌坐在椅子上捂住脸,不一会儿便传来了压抑的哭声。
而门外,原本该走的言意涵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门外透过缝隙看着刘晋,眼泪大颗大颗的掉落。
...
“夫人,咱们抗旨逃命怎么样?”ωωw.Bǐqυgétν.℃ǒM
“不怎么样,一件需要全家付出代价的办法即便再值得也不能做。”
“夫人说的是。”
言夫人停下脚步看向言谨,这个继子她总感觉哪里变了,可又说不出来,什么时候对自己这么友善了?
“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言夫人摇摇头,转身与言谨一前一后的走下楼梯。
“夫人,我想等到那天亲自去送姐姐。”
言夫人手上一顿,只是快速抬头看了一眼便重新低下头,压根没有回答言谨的话,如此反应让言谨疑惑的挠挠头,怎么?难道他说的不对吗?为什么要这个眼神看他?
“夫人?您...”
“你去问你父亲。”
言谨抿抿嘴,这位继母的态度真是奇奇怪怪,若说只是单纯不想搅和他这个继子的事情由不是很合理,难不成死有什么无法明说的理由?
“统儿,我母亲是做什么的啊?”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