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语带笑意,说得煞有其事。
“你、颠、倒、黑、白!”郁诏几乎咬牙切齿。
言逢欢笑容不变,痛快认下:“是又如何?”
郁诏狰狞的表情一滞,眼底浮现出些许不可置信。
而言逢欢笑容反而盛了一些,又近乎挑衅地道:“你能拿我怎么样?”
郁诏胸口起伏不定,就这么直直地瞪着她。
众人逐渐警惕了起来。
然而,过了一会儿,郁诏却突然笑了起来:“是啊,我一介小小的修士,自然不能拿您如何。”
言逢欢笑了笑:“你有这样的自知之明,我很高兴。”
“……”
郁诏意味不明地哼笑了一下,没有再有纠缠的意思。
随即,他竟然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摸了摸自己腰间的佩剑:“耽搁了这么久,咱们还是早些上路吧。迟了,可就不好了。”
说着,他冲言逢欢点头一笑,转身走了。
仿佛刚刚剑拔弩张的不是他一样。
白白警惕了半天的季临星等人:“……”
郁诏似乎真的打算好好比赛,转眼间就走得只看得见模糊的影子。
季临星走近了些言逢欢和温谨方,非常认真地低声说道:“我突然觉得,温医生说的,可能是真的,他或许这里——”
季临星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真的有那么点问题,啧。”
话到最后,他还颇为可惜地叹了一声。
然而,郁诏的背影却明显一顿。
众人一惊。
背后说人坏话的季临星,倒是丝毫没有羞愧,反而吹了个口哨:“哟,听得见啊,看来人走了,心没走啊。”
旁边几人都笑了起来。
这么远的距离,即便修士耳聪目明,也必然是借助了灵识,才能听得到季临星那么小的声音。
果然,季临星话音刚落,郁诏的脚步都停了一拍。
随即,他才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在几个飞跃间,身影迅速消失在众人的目光之中。
季临星看向言逢欢,以嘴型询问道:还在吗?
他问得自然是郁诏的灵识。
言逢欢看出了他想说些什么,于是微微扬了扬手——
一道银色屏障,自他们小队周边升起,很快就形成了一个“密闭空间”。
被隔在外面的另一支队伍,也是有眼力劲,纷纷冲着言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