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烧鸡太油的缘故,吃过饭没多久,沈永德便觉得胃里一阵一阵的抽疼。
他顶着满头的冷汗,双手按着腹部。
整个人蜷缩成了虾米,虚弱求助。
“来人……有没有人帮我叫一下医生?”
如此反复喊了好半天,他声音越来越弱。
就在沈永德痛到快要昏过去的时候,病房里才终于有人于心不忍,不情不愿地给他叫了医生。
医生护士很快赶来,检查一番:“没什么大事,多喝水,短时间内别再吃这么油的东西了。”
说完给他挂上点滴,便离开了。
替沈永德喊医生的病友走过来看了两眼。
走的时候,他有意无意地将那张刚刚从地上捡起来的报纸,不轻不重,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床头柜上。
沈永德此刻也缓了过来,百无聊赖之下,他好奇地抓过报纸看了一眼。
没想到第一眼就看见了那篇报道,上面清楚写着沈安柔名字,严词指责沈安柔抄袭挪用别人的文章为自己争得才女虚假名誉的行为。
整篇报道言辞激烈,表示对这样的行为深恶痛绝。
并向全国学校倡导要宣传正确思想,杜绝此种行为。
字句之间,俨然把沈安柔当做了反面教材,甚至还在文章旁边附了一张放大的沈安柔照片。
看到最后,沈永德整个人猛地一顿,眼睛都疼了。
他仿佛瞬间想明白了方才病房里的病友们看完报纸,用那样的眼神看他们的原因了。
“原来是这样……**!都怪那死丫头,这病房我都住不下去了……”
抱怨到一半,刚想到自己要不要搬回家住的时候,沈永德突然意识到,回家说不定还不如待在这儿。
报纸全国发行,他看得到这篇文章,街坊邻居们也一定看得到。
沈永德咬牙捶床:“我当时居然还买那么多报纸在胡同里到处宣传安柔登报的事……他**!都怪这个死丫头!”
他就算不出院,都能想象得到此刻看到报纸的邻居们该如何尖酸刻薄地嘲笑他。
他如果回去,岂不是要被人戳着脊梁骨当面骂?
光是想想那个场景,沈永德就觉得心口发闷,喘不上气。
等等,喘不上气好像是真的……
沈永德捂住胸口,吸气越来越多,呼气越来越少。
他呼吸急促得两眼发花,最后白眼一翻,彻底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