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魏晨该如何选择?
不管将来会怎么样,先把这孩子弄死。
魏晨的脑子里迸出了这么个想法,想法一旦生根,就犹如春草一样,蓬勃地生长起来,无法浇灭。
他在寻找时机。
机会终于来了。
太子府的水池里养着一对鸳鸯,承琪总喜欢去拔那雄鸟的锦毛,那鸟也懂事,见他来了一个劲地往池子中间游。
承琪伸手去抓,重心没稳掉进了池子。
身边只魏晨一人,他立即跳进池子,不是去捞,而是用手抓住了承琪的小脑袋往水下按。
承琪拼命挣扎,魏晨只咬牙不松手,眼见着他停止了挣扎,却听到有人大叫:“公子掉水里啦。”
这么一嗓子,太子如箭般飞跑过来,大叫:“魏晨。”
魏晨只得将承琪拎出水中抱着上岸,太子一把抢过,见承琪满脸是水双目紧闭,不由大哭。
众人七手八脚地又拍背又掐人中,又按胸口,隔了半晌,他吐了几口水哇地哭出声来。
太子大喜:“好啦!”魏晨心中一沉,就差一点。
就差一点,承琪在生死关头,总是差那么一点。
他不知道承琪记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但每次看到他的眼睛,魏晨都心慌得闪躲开。他一次又一次地想着法让承琪死,每一次都以为他要死了,结果都活得好好的。x33
相反,手操胜券的皇后和李相这头,却一点一点地溃败,直到现在一败涂地。
皇后自身难保,李相不日就要归西,再不作打算,自己的脑袋也要丢在这里了。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琢磨,看小昭优哉游哉,心想着这小子倒好,偷偷巴结了承琪,又想法将鸣翠弄到了平王府,自己后路都找好了。现在看来,只能去求他了。
小昭不笨,看魏晨一把年纪的,职位又比自己高,这几天见了面总是低声下气地来和自己打招呼,就知道他的心思。
他只装作不知,照常对魏晨毕恭毕敬的,让魏晨很是难堪。
此刻见皇后无力地哭泣,犹如被雨打过的黄花,落在地上残破一片。
魏晨斟酌着小声道:“娘娘,依奴才看,不如娘娘去给皇上服个软。”
皇后瞥着他:“如何去服软?本宫若去了,岂不是自认有错?”
“至少听风确是离了宫。”魏晨见皇后面色闭了嘴,这个人是自己送出宫的,若真怪罪下来,皇帝不打皇后,会不会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