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平王前往湖北,勤王也去了,这是不是另有玄机?”
承珞望着他不说话,陈子清接着道:“公子说秦泰宁熟悉当年故人,这故人,是否和这次的事有关?”
承珞一手摸上下巴,依旧不作声,但眼光有了亮色。
陈子清手持信纸,又望了几眼:“其三,公子还提到,秦泰宁在凤凰书院教书多年,这凤凰书院,虽没有明确为皇家书院,但都是京官子弟在内读书,是否又有机巧?”
承珞笑道:“子清啊,再看两遍,你要给朕生出一百个问题来了。”
陈子清也笑着对皇帝说:“子清不敢,皇上熟知琪三公子心思,他写信绝不会只是表面意思。”
承珞点头:“朕之前没把这紫星**放在心上,现在看来,他们的野心不容小觑,手段也极其狠毒,多亏平王他们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朕啊。”
他望着陈子清:“你出宫去,把秦泰宁请来,要保密。”
秦泰宁去找顾加笑,是他终于下定决心帮助承琪。
载铭当年所做的一切他都知晓,离开是因为觉得再怎么努力,他们都无法清除掉紫星教。
自从孩子失踪之后,载铭几乎是放弃了,秦泰宁也心灰意冷地隐居起来。
承琪来了,他知道有些事并不是可以躲着就能逃避掉的,他从承琪的眼里看到了载铭当时的倔强,更是从他雷霆般的手段中感觉到了与载铭完全不同的行事风格。
这孩子,不仅心细,而且胆大。
承琪的身体状况让他担忧,他不顾死活地查案更让他感动。即使是看在妹妹瑶珠的份上,他都必须帮他。
陈子清来找他,他没有丝毫地吃惊,一切都是他要求的,皇上的动作很快,意味着承琪已经迅速地做了安排,他心中更是坚定:这孩子,一定可以完成当年他们没有完成的事,弥补载铭的遗憾。
见到承珞,秦泰宁长跪不起,伏地痛哭。
承珞也落了泪,叹息道:“秦寺卿当年去世,朕还是太子,曾去秦府吊唁,见过你一面。”
秦泰宁哭声未止,在地上连连磕头:“臣有罪。”
承珞抹着泪道:“秦泰宁啊,你的确有罪,身为朝廷命官,不为国家分忧,反而遇难而退,如何对得起先帝对你的知遇之恩?对得起你父亲对你的教诲?对得起平王对你的兄弟情谊?”
“臣愿以戴罪之身,为皇上效忠。”
“起来吧。”承珞望着这个瘦弱的小老头子,心想这人比起载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