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周耀祖的卧室,陈兴仔细地检查着床和门窗。薛彪则翻看着书架上的书籍。
听得陈兴突然问:“这是一个密室杀人,但如何让你感觉是个密室了?”
“因为门窗都从里面锁好,凶手却凭空消失了。”薛彪放下手里的书,眼光一瞥,却见书架最下层有一卷轴,他拿起展开,是一幅画。
画中山峦叠翠,树木森森,散落在山峦之间的,是一座座飞檐,建筑间又有高塔耸立。
上有题款,是一首五言诗:“圣人不利己,忧济在元元。黄屋非尧意,瑶台安可论?吾闻西方化,清净道弥敦。奈何穷金玉,雕刻以为尊?云构山林尽,瑶图珠翠烦。鬼工尚未可,人力安能存?夸愚适增累,矜智道逾昏。”
“这是何意?”薛彪皱了眉,陈兴过来看了摇头道:“这些我不懂,诗啊词的,得问琪三。”x33
薛彪将画卷好:“带回去给公子看看。”
陈兴道:“再问你,如何可以将门窗从里面锁好,人却不见?”
薛彪有些不耐烦:“又回到老路上了,这就是问题的关键,解开才知。”
陈兴将他拉到门边,指着门栓道:“你看仔细了。”然后将他推了出去,“我栓上门,你使劲踹。”
薛彪见他关了门,提腿用力朝门上踹去,门嘎吱作响,却没有踢开。他又连踢两脚,依然只是门板晃动,没有打开。
陈兴开了门,眼睛发亮地望着他,薛彪点头:“那家丁说谎了。”
家丁叫周福,陈兴命人把他一顿打,他倒是个汉子,硬咬着牙不吭声。
周府家丁不多,薛彪曾和这人喝过一次酒,知这个人重情义,便上前蹲下身直视着他:“福哥,周大人待你不薄,你一定是有苦衷吧?”
陈兴道:“和他啰嗦什么?凶器已在他房中找到,这人杀了周大人,掩上门,第二天一早假装叫门不开,第一个冲进屋去发现尸体,自以为天衣无缝,实际上却弄巧成拙。”
周福人趴在地上,头却昂着:“要杀便杀了,无须多言。”
陈兴拍案道:“你滥杀朝廷命官,罪当诛。”
周福闭了眼不再理他,薛彪道:“福哥,我记得你说过你最疼爱自己的女儿,你这么做,她没了爹怎么办?”
周福紧闭着眼,但面上肌肉却**起来。薛彪继续道:“没了爹的女娃儿,就失去了保护,将来她会嫁个好人家呢,还是会沦落在红尘?”x33
“不会,他们保证过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