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的名字叫周于蓝。就是那天,我将名字改成了雨竹,一来是避免被人查出来我还活着,二来,”他对着承琪一笑:“我真的对你好奇了。”
“那你如何知道紫星教的事?如何利用费约给我写信?”承琪不在乎他如何改名,只想知道重点。
周雨竹拍了拍腿,扭了一下脖子:“累了,改天再讲吧。你看,天都快黑了。”承琪往屋外一望,果真天空已经发暗,天气渐冷,天就黑得早。
“我请周先生望春楼喝酒,故事精彩,不听完睡不着。”承琪起身,对顾加笑道:“你跑得快,去找彭掌柜要个包间,点几个好菜。”
顾加笑点头,承琪又对罗军轻声道:“回府去叫玉奴同去。”
两人离开后,他冲周雨竹一笑:“雨竹先生会赏光的吧?”
“老实说,这顿酒,我等了十三年。”周雨竹甩了甩袖子,“走。”
“我发现你的异常,是在你去边关之前。”周雨竹喝了杯酒,放下酒杯道:“太尉的儿子大婚,整个京城热闹得很,好像所有的百姓都结婚似的。”
承琪微笑了一下,李锐回京成婚的那些日子,京城到处挂着红色的绸布,贴着红色的囍字,大哥咕哝道:“我成亲时也没这样啊。”
平王道:“太尉,所行之事不配位,并非好事。”x33
父亲说中了,只是,到底是谁指使丁小刀杀了李刚?想到这里,承琪的脸色不由凝重起来。
“我又遇到你了。”周雨竹道:“但你很奇怪,不仅不记得在小酒馆见过我,而且似乎根本不记得自己去过荆州。”
“你如何知道?问了我?”承琪问。
“你的马。”周雨竹道,“那匹黄色的好马,是你专门去荆州弄来的。你居然不记得。”
李锐已经有六年没有回京,即使在新婚燕尔,他仍是和承琪他们一帮兄弟四处游玩。这天他约了承琅、承琪兄弟二人,以及齐王承瑀一起去郊外踏青,锦衣华服的少年公子,高大健壮的骏马,一路上引来了路人羡慕的目光。
“你毫不费力拥有的东西,却是很多人一辈子都得不到的。”周雨竹惨然一笑,“都说生死有命呢,这出身真是没得选。”
承琪默默地喝了口酒:“你看到的只是你看到的,当你拥有的东西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
周雨竹听了默不作声,像是在思考着他的话,半晌之后才道:“那天你们在郊外的凉亭里喝茶,李锐将军还舞了剑,我就坐在旁边,和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