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阳帝无能。x33
大昭丢不起这个人。
而永定侯已经将他们的脸面丢了一半。
剩下的那一半,交给六皇子,委实令人不安。
可建阳帝不顾永定侯新死,执意让六皇子前去。儿子的安危,似乎并不重要。
霍临春的语气,渐渐轻松起来。
说到第三件,他慢慢将手中圣旨收起。
不同于嘉南帝,建阳帝看似好懂,却心思莫测堪比深潭。
霍临春伺候了他几年,从未接近过那深潭的边缘,更不必说底。
建阳帝让杨玦领兵,他多少还猜得到用意。
既然杨玦有望要做储君,那眼下这个年纪便该有些功绩了。要不然,如何服众?
当然,风险在,危机在。
可已有永定侯这个前车之鉴,六皇子便是想死,恐怕也没有那么容易。
再说了,他若是这样便会死,还当什么储君。
霍临春宣完旨,脚步轻快地去见杨玦。
第三件,是拆除国师的寻仙塔。
建阳帝的心思,他猜不透,杨玦这做儿子的会不会清楚?
……
腊月里,国师的残塔被大雪覆盖,白茫茫一片。
工匠爬上梯子,拨开积雪,叮铃哐啷,才敲下一块砖,便被国师派人拦住。
建阳帝要拆。
国师不让拆。
工匠僵硬在梯子上。
顶着大雪,国师进了宫。
建阳帝已让人备好热茶,似乎早就知道他会来。厚重的布帘子将风雪隔断在外,里头温暖如春。
焦玄由冷至热,长舒一口气。
虽然打着伞,但雪粒子还是扑了他一身。
小祝上前来,等他脱了大氅,便抱去边上。他人不高,力气也不算大,这件大氅却很沉很重。
他抱着,走得歪歪斜斜。
焦玄问:“陛下为何要拆了它?”
喑哑古怪的嗓音自大氅后传来:“国师先前不是说了么,只是座塔,没什么打紧的。”
“既然如此,留着无用,便不如拆了。”x33
“那些砖石木料,拆下来总有用场。”
他将大氅丢在榻上,而后坐到建阳帝怀里:“还是说,国师已经改了主意?”
焦玄捧着杯热茶。
杯壁有些烫手,掌心传来阵阵刺痛。
他已不想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