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道身体有恙,就不招待了。”
潘兴思拱手道:“谢道长体谅!”
在两人对话间,其余几人已经自顾自的拍打身上雨水起来。
还有几人使唤着仆人生火烘烤衣物。
莫川躺在草榻上,视野朦胧的看了半天,终于看出点头绪。
这四男两女中,有两人为仆役。
余下两名男子,又以“乔公子”为尊,那两个女子也是乔家的女眷远亲。
始终客客气气的潘兴思,大概是搏了个秀才之名,才得与之同行资格。
“道长请用茶!”
没多久,潘兴思端来一杯茶水,这是乔公子差仆人煮的新茶。
本来是打算游山玩水时,附庸风雅品茗吟诗。
现在好了,只能煮着驱寒。
“客气了。”
莫川坐起,大方接下。
他现在这具身体,需要补充能量,无论是吃食,还是茶水。
“我观贵观历史应该颇为悠久,道长可是在此隐修?”
“荒山乞活罢了!”
“原来是躲着朝廷赋税徭役!”
这话是不远处乔公子说的,显然他一直支着耳朵偷听。
“既然是躲着赋税徭役,为什么还修个神像?”旁边女眷一脸不解。
“道士免赋税,不得修个神像装得像一点?你看这神像,修得端是奇形怪状,哪点像个神仙?”
乔公子指着神像一脸得意,自诩看破老道小心思。
莫川瞥了一眼茅屋正堂那泥塑神像,心想,真是哪里都是嘴臭欠揍之辈。
“乔公子此言差矣!朝廷天威赫赫,算无遗策,怎么可能会容忍这种情况?据我所知,持有朝廷所发度牒,方为正统道门弟子。道长,我说的可对?”潘兴思道。
“大差不差。”莫川回道。
“敢问道长可有度牒?”乔公子站了起来。ωωw.Bǐqυgétν.net
莫川一怔,终于回过神来,心中感叹,小瞧古人智慧了。
感情这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试探他身份呢?
也对,荒山野岭的,谁敢独居?
“嘻嘻……”
倏然,茅屋外传来一阵嬉笑声,那声音尖锐若狐,令人毛骨悚然。
“读书人的心思就是肮脏,借他茅屋避雨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以怨报德怀疑主人?简直龌龊至极!老杂毛还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