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嘴硬,这是咬准了那小机灵鬼断然不会输,才说这样没边际的话语。”
薛若海淡然道:
“他既然要做老夫的传人,不说老一辈,年轻一辈中,就该拔头筹,否则岂不是丢我的脸。”
嘉禾山的某处山巅之上,包括韩飞在内的四位知武境的高手,此刻都汇聚与此,山巅罡风凌冽,却连他们自身的衣角都吹不动。
四人中,韩飞是蹲在一处山石之上的,他周身的衣袍略显凌乱,甚至还有好几处被刀痕划破,看起来似乎有些凄惨,只是他的一双眼睛依旧明亮,嘴角也带着一丝笑意,封一剑则站在一旁,依旧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白衣如雪,双肩上的两抹殷红已然干涸,手中的承影也收了回去。
而在他们对面,断无双还是抱剑的姿态,但他嘴角明显带着一丝血迹,在右臂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但眼神灼灼,倒是战意盎然,至于他身旁不远处的徐鸾刀,反倒是场中脸色最为难看的人,他表面看起来,也没什么伤势,那柄长刀被他习惯性的抗在肩上,但在其左脸颊上,却有一道明显的巴掌印,嘴角也有一丝血渍,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他的那双眼睛死死盯着韩飞,几乎能够喷出火来!
此时距离他们交手,已经过去了整整一日夜的时间,他们从嘉禾山的山谷瀑布,一路打到了这山巅之上,交手何止千百招,只是依旧不曾分出胜负来。
对于封一剑与断无双来说,二人作为剑道高手,本该一剑定胜负,但双方不管是剑意还是剑术,都各有奥妙,皆有借助对方剑意剑术砥砺自己剑心之意,所以从头到尾都没有以杀招相对,故而这一架打下来,双方的剑意竟然都有所增长。
而这一架对于性格张扬的徐鸾刀来说,却实在是憋屈至极,只因为对面的韩飞花里胡哨的手段太多,而且有很多都是刁钻古怪的手法,让人防不胜防。
期初,二人交手之余,韩飞用的两招掌法和弹指的功夫,让他眼前一亮,自己都不禁为之叫好,但到了后面,却突然变成了各种各样的招式,拳法,掌法,腿法,甚至还有刀法剑法,几乎毫无章法可言,更不要说看出他师承来路了。
最关键的是,韩飞使用出来的各种招式手段,只有十分之一,是他所见过的,更多的则是他连听都未曾听过的招式,而那个家伙,全仗着自己一身知武境的浑厚气机,一股脑的施展出来,有些招式甚至如同刚学会的一样,出手迟钝,招式之间毫无协调之感。
打了半天后,徐鸾刀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