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都要在棺材盖扣到棺材上,棺材落地的那个时候完成。
我们三个人带的红布肯定不够包棺材,李富贵立刻就帮我们去村里借红布。
看他那样子,是真的害怕我把僵尸和棺材留在村里。
李富民逐渐跑远,我正准备收回视线,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站在一棵树下。
那个纸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树下,正阴恻恻地看着我。
我现在浑身疼得精神有些恍惚,就像头套了一个塑料袋,除了视野是清晰的,其他感官都是模模糊糊的。
听见的声音是模糊的,像是在水里游泳的时候,听见岸上的人在讲话。
每呼吸一次,喉管和胸腔都抽着疼,像是有人用砂纸摩着喉管里面的黏膜,又痒又疼。
发麻的四肢似乎已经僵了,没有刚才那么疼,但还是会抽着疼。
刚才的疼像是有人用小刀一点一点地切我的骨头,现在的疼像是有人用锤子敲我的骨头。
老实说,比起刚才那种一点一点,慢慢地痛,现在这种一下一下,实实在在的疼会好受一些。
大概是被疼痛折磨得时间太长,我现在真的好累,好想睡觉。
可闭了一下眼睛,我又立刻睁开。
眼下这个时候,我要是睡着了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了。
僵尸和铁棺材的事情,可不能耽误,就差最后一步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在心里说:
“再坚持一下,把这件处理完,最后再坚持一下……”
恍恍惚惚地想着,感觉有人摇了摇我的肩膀,偏头一看,是陶佑斯。
他在说话,可我听不清楚,看他的嘴型似乎在说抬棺材的事情。
我转头看向周围,发现李富民已经把红布拿来了。
他好像还多叫了几个人过来帮忙,我让陶佑斯帮我找了一根粗的树枝,杵着树枝摇摇晃晃地爬起来,说:
“行,抬棺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