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陶佑斯的话,我心里一阵烦闷。
虽然这个桃木章做得很粗糙,可这毕竟是我早上千辛万苦刻出来的。
陶佑斯这么一句“像杯垫。”,就轻而易举地把我早上所有的痛苦都盖过了。
或许这小子的雕刻技术比我好,要是当时瘫在白雾里的是陶佑斯,他可能会有更好的办法处理这件事。
但是陶佑斯说的这句玩笑话,像是一把洒在我伤口上的盐。
难受的是,我也只能怪自己没本事。
与其说我气的是陶佑斯,不如说我是气自己不争气。
叼在嘴里的烟早就抽完了,可我还是觉得自己的整个胸腔都在火辣辣地疼。
转头看了一眼,坐在我身旁抽着烟的李富民,我心里又是一阵烦躁。
我闭上眼睛,想抬手揉揉自己“突突”直跳得太阳穴。
可动了一下手指,却发现连手腕都抬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全世界都在和我作对。
正想着,我就听见头顶的桃花树上,传来一整声响:
“哗啦啦!”
紧接着,一个纸人就从树上掉了下来!x33
一旁的李富民看见掉在地上的纸人,一声就嚎了起来:
“**姥姥的!”
纸人稳稳地站在地上后,他瞪着纸人又骂了一句:
“这你马什么破烂!”
听着李富民的骂声,我也想骂脏话,可一想到我爸,我又把到嘴边的脏话咽了回去。
看着眼前毫发无伤的纸人,我有些疑惑地眯起了眼睛。
我真是小看它了,本来想着它会被僵尸撕碎,我能坐收渔翁之利。
现在看来,坐收渔翁之利的分明是这个纸人。
它刚才是从桃花树上跳下来的,这就表示,我们在树下和僵尸拼命的时候,它就树上看着。
想得正出神,李富民就推了我一下,说:
“这东西怎么和你长得一模一样?!是不是专程来找你的?!”
他已经站了起来,一边盯着纸人,一边伸手来拉我。
我见李富贵一副紧张兮兮的样子,也不好再吓唬他,出声对他说:
“这纸人是我的,我一会儿走的时候一起带走。”
话刚说完,他就立刻问;
“你什么时候走?!”
我看了一眼,额头正在冷汗的李富贵,出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