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家对嫡次子的管束宽松,不指着他光耀门楣,通判夫人对他十分宠爱,性子单纯良善,婉儿妹妹嫁过去,目前来看不会受委屈。若是长远来看,他立不起来,不能独当一面,日后夫妻二人便要在兄嫂手下讨生活。”
“皇上十分注重祭酒一职,无人在这个职位上连任过,唯有王祭酒担任了八年。王祭酒是翰林出身,为人正直,公私分明。即便凌家于他有恩情,也不能让他在公事上徇私。”
“祭酒注重道德礼教,家风甚严,唯一的子嗣有乃父之风,若无意外,将来是要子承父业。王慎之的生母已经病逝,如今只有一个嫡母。嫡母为人宽厚,将他视若己出。”
赵颐温声说道:“王慎之为人刻板了一些,只认一个理字,并非愚孝之人。王太太能够让王祭酒敬重她,足以说明她智慧过人,又岂会不了解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以她的这一份心智,便不会刁难儿媳。”
沈青檀听到这里,便明白了赵颐的心思,他中意王慎之。
王慎之认死理,又不会愚孝,王太太深知这一点,非但不会刁难儿媳,相反还会有几分客气。
沈青檀问道:“婉儿妹妹与王公子议亲?”
“嗯。”赵颐说:“王家关系简单,适合婉儿妹妹。”
沈青檀笑道:“也是,不用处理妯娌关系。”
还有一点,国公府与王祭酒结成姻亲,便不会帮着誉王,对付国公府。
赵颐手指轻轻点着她的眼睑:“你这几日没有休息好,先睡一觉。”
沈青檀处于兴奋中,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先把事儿落实了,不然心里不安定,睡不安稳。”
话音方才落下,她便已经离开内室,吩咐候在门口的江暮,将赵珏的事儿,交由他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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誉王府。
誉王给佛祖上一炷香。
詹事站在他身后说:“殿下,赵颐的病,恐怕是要治好了。”
誉王注视着佛祖慈悲的面孔,眼底情绪未明。
沈青檀与赵颐住进镇北王府之后,他便觉得不大对劲。
果不其然,两日之后,他的情报网传来消息。
顾长生是仲元的徒弟。
而顾长生在赵颐住进镇北王府后,一同留在了镇北王府。
不用动脑子去想,便知顾长生是在为赵颐治病。
誉王双手负在身后,面容沉敛,在屋子里踱步。
赵颐的病治好了,便对他构成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