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吃化毒丸,他一年便要经受四次痛苦的折磨。
“颐儿早几日便要吃药了,他怕你瞧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会难受,便打算让你回镇北王府小住几日。”
大夫人站在床边,看着赵颐额头上渗出冷汗,青筋鼓出来了。即便是昏睡中,依旧在忍耐着痛苦。
“我心里想着,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希望你陪在身边。”
似乎应了大夫人那句话,赵颐的手指握住了沈青檀的手。
沈青檀止住的眼泪,涌了出来。
她想起昨夜,流月坦白之前,赵颐同她说:“四叔明日回府,我们一起吃个团圆饭,你便回镇北王府小住几日,多陪一陪岳丈大人与岳母。”
她问:“那你呢?”
赵颐说:“北齐的使臣快抵达大周,我公务有些繁忙。忙完之后,我再去接你回家。”
她与爹娘相认时,赵颐提过让她多陪伴爹娘。
他们骨肉分离多年,爹娘想多与她相处。
赵颐这次提起,她并未多想,一口应下来了。
谁知他是想瞒着她,独自承受服药的痛苦。
他太傻了。
把自己不好的一面,全都藏起来一个人面对,将他所有的温柔,全都留给了她。
大夫人看着沈青檀强忍着眼泪,可越是忍着,眼泪越是不受控制,大滴大滴从腮边滚落下来。
她心里也难受,最后一颗药吃了,再没有找到仲元……
大夫人拿着帕子抹一把湿润的眼眶,悄无声息地离开。
府医与听雪走出寮房,守在门口。
房里只剩下沈青檀与赵颐。
沈青檀抹去泪水,想要缓解他的痛苦。
府医之前说没有法子缓解,只能靠他硬扛过去。状况好一些的情况之下,睡一晚便能好好转,之后几日会比较虚弱,原来吃的方子再加几味药调理身子。
她看着他嘴唇很干,拿着瓷勺沾一沾水,用湿润的勺子涂抹他的嘴唇,反复几次后,方才放下了勺子。
沈青檀抽出他握着的手,他的手指挽留一般,蜷缩了一下。
她在他耳边说道:“二郎,我给你按一按头,你应该会好受一些。”
赵颐似听到了一般,松开了手指。
沈青檀心里涌出一股酸涩,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心,轻重有度地按揉他的额头。这个法子似乎真的管用,他的眉心慢慢地舒展开。
听雪站在窗户前,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