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承恩侯,他们母子便关注这边的动静,只要承恩侯有一个儿子没死,便不会供出誉王。
承恩侯夫妻被定罪,将要受凌迟的刑罚,其他受到牵连的人,十六岁以上皆要问斩。
他们这一支,嫡出只有沈少恒与沈少白活着。
凌贵妃猜到承恩侯不会供出誉王,案子牵涉深广,誉王将证据销毁得再彻底,恐怕还是会留下蛛丝马迹。
与其被皇上降罪,倒不如先一步来请罪。
他们是君臣,同样也是父子。
“皇上,璟儿有负师傅的教导,没能为您分忧,反而给您添乱,险些酿造成大祸。”凌贵妃泪水涟涟地说道:“臣妾这个做母妃的也有错,未能好好保护他。”
话说到这里,凌贵妃泪水滚落下来:“他原来那么乖,那么听话,都怪臣妾无用,冬猎的时候,未能守护好他,让他险些丧命。”
“他全身都是血,没有一处是好的,只剩下一口气了。太医说若是再迟去一步,那便回天乏术。他执意要去给皇上猎一只银狐,臣妾若是拦下他,他也不会遭此大祸,都怨臣妾。”
凌贵妃泣不成声:“臣妾心里愧疚,对他纵容了一些,没能做个严厉的母妃,才让他走上了歧途。”
靖安帝不禁想到璟儿十岁那一年冬猎,在皇家圈起来的猎场失踪,再次找到的时候,整个人血肉模糊,奄奄一息地躺在山洞里。
做父亲的看到儿子如此惨状,自然是心疼的。
他亲自上前去抱璟儿,璟儿却十分抗拒。
此后很长一段时间,璟儿都不愿意走出宫殿,师傅也不愿见,性子变得沉郁,再也不似以往那般安静乖巧。
再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已经十三岁了,性子稍稍开朗了一些。
靖安帝想到这里,意识到他对这个儿子太过疏忽了。
“誉王身为臣子,未能尽忠,朕是君,要治他的罪。”靖安帝沉声说道:“他身为人子,朕身为他的父亲,他不做忠君之事,不为朕着想,不为大周的江山着想,是为不孝,自当要罚。”
凌贵妃心凉了半截,焦急地说道:“皇上,臣妾……”
“朕解了他的职,让他在府里闭门思过。”靖安帝终究是动了恻隐之心,目光冷厉地看向凌贵妃:“你把手里印章交给贤妃,由她代掌六宫事宜。”
凌贵妃脸上的血色褪尽,皇上不仅夺了璟儿的权,将璟儿禁足了,还夺了她的权。
皇上不是重欲之人,子嗣不丰,只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