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带怒火地翻看着手里的信,又仔细看一遍账本。
越看脸色越阴沉。
靖安帝冷笑一声:“这就是大周的父母官,这就是朕的朝廷命官!领着朝廷的俸禄,不为朕分忧,不为百姓谋福祉。借着手里的权势,剥削百姓,谋取私利,中饱私囊。”
众人吓得大气不敢出。
靖安帝“砰”地一声,将账本重重摔在桌面上,目光锐利地看向承恩侯:“你犯下的这几条大罪,足以让朕诛你的九族!”
承恩侯眸光震颤,这时真的怕了。
沈夫人更是惊恐万状,沈少淮还没有来觐见靖安帝,没法子拿长命锁求饶。
若是靖安帝判下罪名,恐怕一切都晚了。
即便有仪贞公主的长命锁,也难逃一死。
沈夫人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在触及靖安帝龙颜大怒的模样,所有的话全都堵在嗓子眼。
反倒是一旁的承恩侯,突然开口说道:“皇上,侯府承蒙皇家恩泽封爵,罪臣承袭爵位,领着朝廷俸禄,并未尽到身为臣子的职责,犯下滔天大罪。”
“罪臣回想起过往种种,记起仪贞公主对罪臣说的话,便心中有愧。”
“她说,皇上是嫡后所出,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罪臣身为您的伴读,便要为您尽忠,事事以您为先。罪臣可以没有多大的能力,唯一要的便是身正。只有为官清正,才能为您分忧,”
“她说您处境艰难,希望罪臣尽心待您。并且给罪臣留下一个长命锁,只要罪臣将这个物件给您,您会宽恕罪臣一命。”
“罪臣自知罪虐深重,罪不可赦。更知大周的律法,一人犯罪,妻儿连坐,不应该请求您开恩宽恕罪臣的子孙后辈。”
承恩侯说到这里,泪水夺眶而出:“罪臣的长子才学出众,品行正直,与先父的秉性相同。罪臣厚颜恳请皇上念在幼时伴读的情分,宽恕罪臣的儿女,让罪臣的长子,代罪臣为朝廷效命。”
靖安帝听到承恩侯提起胞妹时,表情凝滞,脸上的怒火消散,目光怔然地看向承恩侯。
承恩侯做他的伴读时,母后的处境很艰难,他们兄妹更是谨言慎行,生怕会因为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便会连累到母后。
仪贞年纪虽小,却懂得很多,处处护着他这个皇兄。
他捏着她的脸说:“你是我的妹妹,该皇兄护着你。”
她却说:“母后说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皇兄,仪贞护着你,也是护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