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大哥回京任职的消息,他亲自去迎接大哥一家子,差点丢了性命。他这一片心意,如今却成了他暗害大哥的罪证!”
沈夫人声泪俱下地说道:“我身为恒儿的婶娘,怜惜他尚在襁褓就痛失双亲,待他视如己出。宁可委屈了亲生的儿女,也不愿意让他受半点委屈。我从来不邀功,也不抱怨苦累,只是盼着这个家和睦兴旺。”
她细说自己这些年的心酸,几乎泣不成声。
“这么多年的辛苦劳累,到头来,换来亲婆母的一纸讼状,这是在诛我的心啊。”沈夫人捶着自己的胸口,满脸泪痕地看向沈老夫人:“您想要侯爷与儿媳的命,只管说就是,我与侯爷将这一条性命给您。也比背上不仁不义,弑兄夺权的罪名强上百倍,至少保住了一身清白。”
沈老夫人决定告发承恩侯的那一刻起,便不在意家丑不家丑的了。
“你捧杀了恒儿,将他给养废,使手段把他相中的姑娘给沈文贤纳进府,心肠歹毒的算计恒儿与梅姨娘有染。如果不是恒儿警觉,没有钻进你的圈套,如今早就身败名裂了。”
沈老夫人冷笑一声:“你的大恩大德,莫说是我与恒儿,即便是九泉之下的列祖列宗也不敢忘。”
沈夫人脸色煞白。
“母亲,儿子真的没有谋害大哥。大哥待我很好,我若是为了爵位害他,岂不是连猪狗都不如?”承恩侯笃定沈老夫人手里没有证据,继续为自己辩白:“您是听信了小人的话,认定儿子杀了大哥。今日您到御前告发我,已经着了小人的道。让亲者痛,小人快意。”
靖安帝听着双方的争辩,低头看向手里的讼状,里面罗列着承恩侯一条条罪状。单拎出来任何一条罪状,都是要褫夺承恩侯府的爵位。
靖安帝问道:“你可有证人证明是沈文贤谋害了沈文选?”
沈老夫人说:“臣妇有证人。”
承恩侯夫妇听到这话,脸色骤然一变。
很快,他们镇定下来。
当年事发之后,他们早就善后了,没有留下半点痕迹。
沈老夫人不可能会有证据。
靖安帝吩咐曹公公:“传证人。”
曹公公领命而去。
靖安帝合上手里的讼状,看向苍老迟暮的沈老夫人。
她的眼睛里布满了凄楚悲凉,流露出来的痛苦,可以看出她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已经失去一个儿子,即便知道真相,也狠不下心去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