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禾很自觉坐在床尾的位置,隔壁病床的家属还在大着嗓门说今天泥石流的场景。每个人的补充里都增添了一些玄学和精彩。
贺廷深眉毛轻挑,“你过来这里,我捂着你耳朵让你睡觉。”
“那我不如塞棉花。”
贺廷深动了动,自己朝外面挪了点位置。“塞棉花也不够,信不信有人打呼跟打雷一样。”
苏青禾:……。
今天医院这么忙,明天指不定要忙成什么样?
到了明天下午自己就和贺廷深回去,得要睡饱了才有精神去帮忙。
她快速的从床尾爬到了床头。
锐利的眼神盯着贺廷深,伸出两根手指做插眼睛的动作,“你别乱动。小心我……。”
贺廷深摸了摸鼻子,冷峻的脸上有了一丝松动。“还记得是谁给我下药吗?”
苏青禾:……。翻旧账这点真不好。
很想说是原身不是她,可苏青禾很怂包。
没有那个胆子说出来。
讪讪的瞪了他一眼,不认输的她靠近贺廷深的耳朵轻语:“你当时的表现不像不喜欢。后面那一次也是我下药了吗?”
说完后,靠近贺廷深的脖颈处轻轻的吹了一口气。伸手在他下巴上轻轻的摩挲了几下,泛青的胡茬摸着手感很好。
贺廷深的耳朵肉眼可见红了。
“苏青禾。”贺廷深咬牙。
打定主意知道贺廷深什么都不敢做,苏青禾嚣张的气焰蹭蹭冒得老高。灵动的眼神像星星,“我在呢,想怎么样?”
“你是女人。”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苏青禾俏皮的轻笑,得意的小眉毛快要飞上天去。
却也不敢太过火,怕这个男人秋后算账。
苏青禾拉起被子钻进去,隔着被子笑的身子不停颤抖。
贺廷深气得牙痒痒也没办法。
隔壁的声音很吵,他很自觉的拿了两个棉球塞进苏青禾耳朵里。
一只手捂着苏青禾的耳朵。自己也钻进被窝睡觉。
不知道是不是太累了,或是太过于放松。
苏青禾以为的一夜无眠并没有发生,早早的进入了梦乡。
早上起来。
苏青禾去食堂买了豆浆和包子,油条。又给贺廷深买了一碗雪菜肉丝面。
端进来房间,隔壁床的人也在吃饭。
看样子就是前一天从老家带过来的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