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伶其实知道,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并不低,很多族兄族弟都没有他享受的资源多。
在自己弟弟也成为先天命格觉醒之前,她的待遇从来没有被削减过。
但是她依旧感到窒息,那种有价值才配得到关注和疼爱的窒息感。
不能选择自己喜欢的职业,不能把控自己的未来,甚至修炼什么天赋技,自己以后的生活,都被别人打造好模板。
她就像是一个傀儡,被家族推着在铺好的路上不断往前。
直到,三叔那天,强硬要求分家,却被族老们以族规为由,让其跪伏宗祠,要求幽禁十年。
三叔当即破口大骂,持枪连挑三位族老,划破了高挂族规牌匾上的数条族规。
“今日,我姜英洮退出北洲姜家!以此血鉴。”
枪尖划胸,热血洒地。
“父……族长,族规已朽,人人如儡,一些老不死的思想迂腐,以彼之思,禁锢我姜家儿郎热血!”
“长此以往,姜家衰败已成定局!”
“我姜洮愿背负叛族骂名,挑破这枷锁,留明日希望火种!姜家儿郎,原随我离开者,站出!”
“……”
“姜英洮!你!你竟敢蛊惑我姜家儿郎!老夫要请祖宗之魂,镇杀你!”
“你大可试试!”
“今日,走出姜家之内的儿郎,可选自己所思所想,走自身之道,胆敢有姜家之人阻拦,我便持枪通了这天!你看我敢是不敢!”
在姜家众多族人迟疑中,一身蓝色衣袍的少年越众而出,跪伏于地,“愚世侄孙姜书翰久困方寸之间,愿游览山河,寻我之道,无论家族待我如何,我亦是姜家人,父母原谅我任性之举,跪辞!”
说罢,转身离去。
“姜书瀚!非族令,不远游,你可知,你违背了族训!二房,这就是你教导的孩子!”
“族长,愚侄姜详德,三十余载,与家族废物无疑,往后就不浪费族中粮食,放我自生自灭吧。”
“后辈子弟姜才清,幼时就有热血为国之情,但一房不可入二仕,吾不服,今日我亦往我之道!”
“姜左宗虽辈分低微,但也有鸿鹄志,以辈分尊卑,困我于商贾,明日犹死,我也要走出这困顿之局!”
“晚辈非将才,只对典籍感兴趣,只想当个教书先生,还请族老莫要强求我入军部,拜辞!”
“后辈子弟姜才月……”
“后辈子弟姜才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