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这紫衫是天大的宠爱,现在礼部不受重用,有这个想法也是正常,就是我想不通到底是什么让张展这个礼部尚书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
“修缮羽毛,时间久了,这天上的雄鹰还要换一次新羽呢”萧平低眉做沉思状,关书桐点了点头仍旧有不解神色,萧平则继续道:“其实这件事说并不复杂,柔然那边的形势大致可以下定论,南清有如此杀伤力武器,想要得胜只是时间问题,何况柔然内忧外患,家里的事儿都处理不好,如何用铁蹄征战天下,圣人有言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说的总归在理儿,至于礼部尚书为何着急拉拢众人,搞出这么一个结党营私的行为来,和上次与我去东南还有些关系,朝廷上下水清水浑谁说了算,那位有了什么想法,最先察觉到的,一定是这些被针对之人,你可曾想过,若是六部的人果真站在了同一阵形,会发生何事?”
萧平目光犀利,关书桐咂摸了一会道:“不得好死”
“对喽,为何天子对结党营私之人从不留手,因为这是朝廷的根本,众人暗地里站队是人之常情,在京城做官的,那个不想要找棵大树乘乘凉,我受宠之时,虽清廉公正,但门下学生也过了三千之众,我那贤侄,也就是江小子受宠之时,朝中的尚书令,户部,刑部,哪个没有亲近他?都说风水轮流转,现在江小子被一道圣旨贬谪出京城,还不是一副人走茶凉的局面,礼部尚书从出发点看,并没有什么不对,可若再往深处瞧一瞧,他何尝不是为了自己,六部共力一心,这是给天子出的一个大难题,若你们只求自保还好,倘若有人忽然想站队某人,这对于天子,对于天下来说,会是怎样一个光景?”
“所以我说让你帮江小子,并不是要拉你关书桐上贼船,我那贤侄虽然对天子不够崇敬,但有一点却是板上钉钉的死事儿,一切以民为本,你说,这算不算是给了你一张保命符,或者说,绝对能避免一时之名鲍鱼臭,而万世之名芝兰香?”
关书桐苦涩一笑,而后道:“老萧啊老萧,你这是非要让我选了,那就依你之言,关键时刻,我不会袖手旁观,但是有些事我先提前说好,若是力不能及,我只能尽力而为,至于全力出手,亦或者搭上性命”关书桐一顿摇了摇头:“不行”
“这就够了”萧平一笑置否,为人卖命这种事儿,只适合下面人,坐上交椅的官员们,哪个不是爱惜性命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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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外出现了天花,得病者不知凡几,只是短短的半天时间,城内之人便人心惶惶,保护着国子监学生的侯君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