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像是有话要说,几次想靠前一步都被萧平随意的几眼扫视给压了回去,他心中有些不爽,但又不愿意在这时候当一只出头鸟。
王玉山重重地出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心中痛快还是在讥讽秦讣闻没有魄力,天子对三人的明争暗斗熟视无睹,萧平微微叹了一口气,情形似乎变得更加复杂了。
被安排下去治疗伤势的白玉京因为剧痛而醒,宫中太医多是治疗些小病,感冒发烧头疼脑热是他们的专职,一年到头来,最多治疗的恐怕还得是中毒之人,对于白玉京这种受伤深可见骨的情形,他们别说治疗了,就是看着都下不去手。
“白公子,老朽学艺不精,还请公子忍耐一番,麻沸散被其他太医带走了太多,这点剂量不能完全让公子忍痛,所以老朽一会下针之时,可能会”
“消毒完了的话,直接缝便可”白玉京躺在病床之上,面色苍白至极,太医闻之有些犹豫,但白玉京已经没有了说话的意思,老太医一咬牙,从旁边拿来一块白布折好递到白玉京嘴边,后者一愣,张口咬住,片刻之后,火辣的痛感便从胳膊上传来,他紧咬牙关,大汗淋漓,太阳穴处的青筋炸起,白玉京的身体止不住颤抖,一会之后更是出气多,近气少。
老太医听着耳边粗重的呼吸声,心情愈加沉重,手上动作也越来越快,而床上的白玉京因为缺氧的缘故,恍惚间,他竟是看到了自己的那名驽钝师弟,只不过模样很是凄惨。
驽钝学子倒在地上,身下一大片血迹,嘴角也不断有鲜血涌出,犹如噩梦般的花豹撕咬着驽钝学子的腰腹,他的师弟没有发出惨叫,反而抽搐着嘴角试图笑起来,看向自己,他吐字不清的道:“师兄,我想起来了,那句诗应该改成,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放浪形骸之外,是不是比之前好了些?下次流畅曲水,师兄记得还要带我啊”
驽钝学子失去了声音,嘴里流出的血比其说的话还多,白玉京因为极度用力的缘故,整个身体都在颤抖,老太医终于要完成最后一点缝线,瞧一眼躺着一声没吭的白公子,他手上针线忽然一顿,原来不知何时,这位接受治疗的白公子已经满脸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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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丘城忽然出现了有人发热,有人身上起大痘的情形,起初陈震这个名义上的老大并不知道,待到其手下前来禀报城中已经出现了多数感染之人。
给陈震当专用医师的老头姓张,单名一个仲字,孙思朴曾和此人学习医术,两人交谈许久,竟是成了忘年交,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