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全两头,若是最后一步让官员和世家走到了一起,那孤钱前面的准备,将全部白费”
李清平也不瞒这位老臣,他知道谁都有可能算计自己,但这位绝对不会,两朝老臣没有任何污点的人,怎么会在垂垂老矣之时给自己惹上一身骚,若是其他人现在来提这件事,他必然要揣度一番其心中的真实想法。
“如此,老臣便在等一段时间吧,还希望皇主能将此事放在心上”
白之学露出了失望的目光,他今年已过古稀,算得上是高寿老人,此次云游回来,不单单是因为启蒙之学的事即将完毕,更多的还是因为他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怕自己活不到科举推行,也怕自己见不到南清的繁荣,作为一个皇帝的老师,他比任何人都希望自己的弟子成为千古治世之君。
读懂眼神的李清平有一抹的无奈,看着瞬间失去精气神的白求学,他想了又想到:“太上师若想看到科举早日推行,孤想,云溪菀或许是个变数,太上师之前说想见韩清晏,此时其也在云溪菀内,况且江小子上次和孤提过一次,想来是对科举之行有些看法”
李清平知道江渊的德行,这个屁事不喜欢揽的世子对朝中之事没太多的兴趣,但是对利国利民之事却上心的紧,此次世家被制裁,虽然有江渊受害在先,但他知道,即使没有这件事的发生,江渊也迟早会对这几家蛀虫出手,再加上苍灵跟随其走一趟北境遇到王玢岩此人的调戏以及王家人在昌黎对江澜部下的欺辱,就注定他不可能从此事的牵扯中抽出身来,而要说他为何觉得江渊也对科举之事有想法,那恐怕还要和礼部尚书扯上点关系。
白求学并不认为李清平的话是在给自己指明方向,最起码他第一次见江渊之时没有感觉到此人有这方面的抱负,拱手敷衍了事,他出声拜退离开,李清平见白求学如此模样,就知道其肯定不信自己,但是他又不知该作何说辞,且不说江渊此时重伤刚醒没什么精力操心闲事,就是这小子健健康康活蹦乱跳,他也没把握让其给白求学展露一下自己的才华,有些不甘心的看了一眼离去的太上师,他默默地转身回到椅子之上。
出了拱门的白求学与自己的徒弟相伴而行,他不是不看好江渊,只是觉得一个在商业之上有所建树的人,根本不足以有更多的精力在文学上有什么远大的志向,所以他宁可多等一些时日,搏一搏自己能多活两天,也不愿再次屈身前往云溪菀去受其冷脸。
白求学对江渊的印象始于初见,终于想象,可对江渊稍加了解的白玉京却在琢磨方才李清平的话中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