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担心此事,西凉地形复杂,没有地图无人可以跨过那等恶劣之地,下去吧”李清平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摆了摆手他再次遣退了江渊,听到李清平提起地图之事,江渊躬身一礼,带着批文出了永寿宫。
“皇主,孙妹妹这长子确实不凡,比起臣妾早年间看似更有潜力了呢”梅妃见江渊远去,收回了饱含感情的双眼与一旁意犹未尽的李清平说话,心里泛起嘀的枕边人听闻这话,略显无奈的声音传来:“这小子比他那父亲母亲聪明,潜力毋庸置疑,只是对本皇主意见颇大不能完全为南清所用”
李清平瞧着自己的这位与江渊生母关系不错的妃子,答非所问地跳过了这句看似无意却有意的试探,梅妃心思玲珑自然懂了其中含义,话锋一转她噙着笑意道:“皇主怎么还和一个小孩子置气,有才之人都是心高气傲呢,孙妹妹的儿子尚且年轻、资历、心智尚佳便可,若是挑问题那自然是比不了在朝为官的那些人,更何况皇主曾经的身边人间接将其害成如此境地,他心中有抱怨对皇主有意见也是不可避免,而且臣妾听说江渊在楚州城,那当地的太守可是强押了你这又爱又恨的臣子呢,现在他对皇主态度不好,只是心中有提防,若是过上几年或许就能明白皇主的一片苦心”梅妃轻声细语,她久居深宫不参朝政,即使有心为江渊铺路她也极为隐晦,面前这位的心思她不想过多揣摩,江渊之事点到为止便可。
幽幽瞧上一眼自己这位各方面都挑不出问题的妃子,他起身离开了坐热的布垫开始顾左右而言它道:“若真如此,倒也是随了本皇主的心,就是不知道这小子会不会如此想”缓步离开梅妃,李他来到了门口,看着院儿里简单孤寂的绿植亦没有过多生气他继续道:“一方面是手足之情,另一方面是君臣关系,不在其位不知其中苦楚,在众臣看来我那兄长已是犯了大忌,但在天下黎民百姓看来这件事我的错或许多一些,江渊身无官职无牵无挂,最多不过担忧些身边亲近之人,所以他对本皇主的看法,想来和天下黎民百姓一般无二”
“皇主心念苍生,何谈过错,那江渊以后若有了官职定然会改变现在的想法”梅妃起身跟上,她自然不会帮着李清平自黑,有些话自己说得别人说不得,眼前这位是谁?万人之上的帝王君主,天子的坏话在朝中只能由他一人说,其余人只要不是嫌命长嫌官儿打,定然是如她一般说个反话,若是真的有人傻傻地接上了,少则一日,多则三日定然传出暴毙的消息,即使这位当时什么也没说甚至夸你讲得好,也一样会有人将其坑杀且不埋,这就是皇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