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较先前预计之时要晚去一日?昨日在上东门空等一日,你们阿娘,听闻僵血案一事一直挂心,险些径自拉上为父,至长安去。”
源阳、源协至久违的家门前,在见到父母亲前,内心并无太多波澜,但是一经父亲这一句,“眼前方为吾家”之感刹那间充盈胸腔。
带着这般心绪,给父母行过礼,母亲顾氏的疑问便劈头盖脸而来,又是在长安如何歇息、用饭,又是两人憔悴许多,究竟因何故,又是刘利兆、刘利恩两兄妹缘何不同返东都,知兄妹俩身上仍有伤,又问要紧否。
连珠炮般的询问,源阳、源协连插嘴回话的时机都未能得到,然内心却无比满足,就好似在这般注视和询问下,任何难题都得以解。
可是,顾氏言语即止,最后一个问题便是,“你二人写信来,只言要返家几日,所为何事却未写明,想必是有难言之隐,眼下既然都已至家中,当面言明亦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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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乾煜悠然颔首,似早已猜透姊弟二人未在书信中写明返东都缘由之缘由。
事已至此,源阳、源协少不得将僵血案结,但僵血症却未像异骨症那般,寻得了医治之法。
而重返东都,去到翠峰山上寻丘真人遗留下的蛛丝马迹,用以找寻后制出的那些含异骨者骨粉之和琢香内,碎成细粉的灵晶石末之疗愈之法。
谁知,两人才把来意说明,源乾煜和顾氏先后叹出一口气,“你二人莫非未曾留意东都街面?眼下东都,似出了较异骨症更为离奇之异状。”
在源乾煜的印象中,玄元皇帝庙应该比眼前这般模样要喧闹些。
只是不知为何,在踏入道观山门后,偌大的道场中,仅有数名道人闲散地在清扫原本就洁净无尘的地面。
见两人走来,这几名道人也不感觉稀奇,更不为所动,只做着手头的事。
“东都之中现异骨浮尸案后,上山焚香问道之人就少了许多,源道友无需挂心。”脑中丘真人的声音响起,言语之中却在避重就轻。
即便此刻无过多上山之人,这道观之中的道士数量也过于稀少,看来真是如陆礼昭胞妹所言,大多道士确有其他身份。
他很快意识到真人或正在探知自己所想,连忙望向许久未至却又再熟悉不过的这座道观,道观东侧的一间房中,在此天色大晴之时,还能透出熊熊火光——彼处必是炼丹房无疑。ъìQυ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