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沉默良久,问出一个已知不会有确定回应的问题。
继异骨案中韦府受重伤后,再次遍体鳞伤的刘利兆,半坐在榻上,恍惚地摇了摇头,“只知往密室一侧窜逃而去,竟连方向也不明。”
“除方才所言这些事,可还有其它需额外留意之事否?”
“其它值得留意?”刘利兆沉吟片刻,“密室瓦罐中装有人骨,娘子、郎君可曾都得见了?”
“都见过,共二百又十四罐,其中七罐皆已用毕,仅余空罐。”
“二位可曾试图查验过,此般焦骨是从何处而来?”刘利兆尝试活动被银锥**过的手臂,只觉痛感贴骨,连忙将手松开。
“伤口还未长成,平白无故动它做什么?!”源阳厉声制止。
“长安城中,较东都百姓人数更甚,一日之内暴死又无人认领之尸首,也不下十数,自是将这些尸首焚烧了。”
“郎君思之过于简单了,那些尸骨可是要入和琢香配方,寻常尸首易得,却不易制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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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知,便直言,如此猜谜一般,无端多耗费时光……”
源阳口中抱怨,转而又说,“你本就浑身是伤,须多休养些时辰,这时言语间反倒提起精气来,性命还要不要了?”
“阿姊,吾等还是言归正传,”源协打断源阳的话,“利兆你说,颜娘可是将那焦黑人骨来处说明过?”
刘利兆若有所思,“虽未言明,但她曾言,去往过东都一趟,只为寻丘真人,所谓‘认清’,后异骨案发,不得已离开东都……”
“停,停,你眼下所言,与焦黑人骨有何关联?”
“郎君莫急,且听我言,”刘利兆前胸刺痛,缓缓地躺下,羞赧地向两人抱歉,侧过身面向源氏姊弟,“若我未记错,自是那时离开,若对东都不甚熟悉之人,唯知北侧安喜门可通行。”
“再者,返长安若行陆路,安喜门便是最佳出城口。”
“经安喜门外城郊,则必然经过城北义庄,义庄彼时周边,任何人也无法忽视堆积如山之异骨尸首,即便未见着,嗅亦嗅得……”
源阳、源协倒抽一口凉气,两人见到焦黑人骨时,从未想过竟还有这样一层故事。
“颜娘特取异骨者之骨,定是有何说法?”源阳与源协对视,离刘利兆近了些,继续问道。ωωw.Bǐqυgétν.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