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胞妹的记忆里,没有比这一晚睡得更糟的日子了,与源乾煜、裴谈、源阳三人的谈话不了了之之后,她被安置在距源阳房很近的一间小屋里休息,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早早起身,蹑手蹑脚往外走,却与已经穿戴好,预备早早至宫中等待消息的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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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阳显然没料想到,经历过这许多事,陆礼昭胞妹竟没能因疲劳过度,而睡至迟才醒。但见到她的眼中净是未能睡足的倦意,还有显而易见的不安,便明白她醒得如此早究竟是为何了。
她短暂思索,决定刻意对对方的状态避而不谈,转而假意关心起其他问题来。
“家中阿爷、阿娘该是醒了,但此时还未至朝食,倘若眼下肚饿,自去后厨取些吃食、或让人送来便可,不必太过拘谨。”
“并不觉饥饿,”陆礼昭胞妹低垂着眼睛,“敢问娘子,今日当应有解救阿兄之消息否?”
经历了昨晚源阳的一番近乎于训斥的“开导”,她此时的言语都显得格外小心,眼下在意陆礼昭且能真真切切助他逃出生天的,或许就只有眼下源府中几人了。
“自然,裴寺卿上早朝,进言圣人,则定有结果,之后便会有消息。”源阳记挂房中的源协,迫不及待想在出门前,去看一眼。
瞟了一眼魂不守舍的陆礼昭胞妹,叹了口气,“随我来!”
源阳任她不紧不慢、不近不远地跟在身后,自己率先进了源协房中。
依昨晚同样有些魂不守舍的源乾煜转述丘真人所言,她已经给源协用了初一次药,虽未必会有何直接效果,但能确知的是,前一日自他昏睡过去之后,直至此时,平日已经开始疼得难忍、禁不住开始嘶叫的源协,一直一声未吭。
陆礼昭胞妹在房门前迟疑片刻,源阳也没再理会她,只顾自己走到源协榻边,令她吃惊的是,源协竟然醒着,身上也未有常时那般浑身被汗浸透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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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阳看向屋内仆役、女婢,同样像是得到适当休憩的模样。
“觉如何了?”她坐在榻边,将胞弟的手臂抬起,察看头先被锯下的骨节处,眉间一沉。
源协在头枕上侧过头,“想必这也是见到了,此异骨断之亦会再生。”
在还未愈合、异骨留下的圆孔处,已经能见到其内,在平整切口上冒出了新长出的细小骨刺,“然翠峰山来的那药确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