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三日一说,后又延至七日,如今突然解除,难免被人诟病肆意妄为。ωωw.Bǐqυgétν.net
圣人又最不喜繁琐,如今凡事虽大多按自己之意在行,但眼下稳坐于龙椅之上的终归是这位一国之君,大小事都难离他之决断。
雍王、韦后、武三思、韦巨源四人又相互以自己之见,言说了许多,圣人却迟迟不做决定,亦不发表任何意见。
终于四人也不再执拗于一时,都平静下来等待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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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雍王说过最初一句后,就几乎没有继续听其他人说什么,而是闭目养神,想的是无论宫城、皇城之外如何,又或是之内怎样,水祭总是初初就定下的事,早几日完成,晚几日结束有何差别,只要保证当日能顺利举行即可。
之外还有持续封坊,解除封坊,他觉只要城中黎民还可生活,则按彼法去做。
圣人不发声的原因很简单,四人争执是因自己未做决断所致,可四人意见都不一致,自己又岂能偏与一方定下什么。
闹哄哄的贞观殿,简直就是更小一些的明堂,令人心生烦躁。早说自己不愿意继嗣位为皇,五王就是不听,现在大事小事,没有一件事不在争吵,有甚趣味?
“真人向来与圣人道法相合,如今既然以真人见,水祭乃是要事,既为大典,又为黎民祈愿、驱邪,”婉儿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出现,“可真人毕竟修道甚久,岂知城中竟连主道都住满了身患异骨之人,一座东都城秩序全无,谁又顾得上一座水上宫殿?”
婉儿这番话说得冒险,竟连在场的圣人也放在话题之中,但意味同样明确,雍王所提之事,与三人所提之事,根本就是一件事,只不过相互之间需要些许协调罢了。
说者有意,那听者自然更加有心。
完全不知韦后仍欲封坊之意,凭借自己为数不多的办案经历,稍有些驭民经验的韦巨源又按捺不住地先说,“昭容所言,倒是提醒下臣,异骨之症非疫病,既不使他人染病,如何还需居于道上,为其再造一册,定期回访管束,按量给配药物,如此便不用再行封坊,一切如常,吟天殿工事则亦能如常。”
韦后眉头一皱,嘴边一撇,武三思则看着她的眼**言又止,闭目养神的圣人再次双眼微张,目光扫视贞观殿内,又直接微微抬头看向身后的婉儿。
婉儿一笑出声,“韦相所言,似一时向着雍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