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瞧着就是一脸的福相。
夫妻二人坐主位,下首处坐着十几个燕瘦环肥的女子。
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打扮的精致。
这是董承风才恍然明白,这世上真正好看出众的女子,都是藏在帝王之家。
秦淮河两边的和她们比起来,只能说是庸脂俗粉。
这些女子都含情脉脉的看着赵狐狸,有的眼神含蓄一点,有的眼神直白一点。
赵狐狸嘴角扬起一点弧度,像一个绝世多情的好男人,和她们一一说着话。
这是一个董承风完完全全没有看过的赵狐狸。
以至于他都有点怀疑,每天晚上弹琴催眠的那个疲惫男人,是不是真的就是眼前的这一位。
行过礼后,他坐在水榭外,一曲弹完,太子妃夸了几句,赏他美酒佳肴。
他本来想回院吃,但萧泽让他等着,说太子妃一会还要听曲儿。
就这样,他一个人坐在水榭外慢悠悠的喝着酒,竖着两只耳朵去听水榭里的动静。
没别的意思。
他就想看看,老狐狸头上悬着的刀,是什么刀?
看了一盏茶的时间,董承风在心里默默向秦淮河边的庸脂俗粉赔了个不是。
人家俗归俗啊,好歹说的都是人能听得懂的话,喝酒喝得痛快利索,陪笑陪得大大方方,直来直往。
这些个嫔妃倒好,每一句话,都拐了七八个弯才说出来,话里藏了十七八个念头。
明明听着是在夸你,可仔细一琢磨又像是在踩你;
明明笑得比谁都欢,可一转脸,帕子一遮,嘴角就露出了杀气。
你一记铁砂掌打过去,她一记化骨绵掌还过来,董承风只觉得眼前有无数的刀啊,剑啊,嗖的一下飞过去,又嗖的一下飞过来。
“晏三合,你知道她们使出十八般武艺,大动干戈是为了什么吗?”
“争宠不是她们的错。”
晏三合平静道:“一个茶壶配一个盖,那是正正好,壶就一个,盖子十七八个,你能说是盖子的错吗?”
董承风:“……”
他真想拍案而起,指着晏三合的鼻子痛骂:老子要是不这么铺垫,后面怎么突出她的特别?
这时,只听晏三合又问:“夏才人在这些嫔妃里面吗?”
“跟我扯什么夏才人。”
董承风一拍琴弦,“听我好好往下说。”
“你说得太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