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的巡逻队,队首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和楚宗宝一同被赶来此地的刑部尚书之子李继辉。
见到李继辉,楚宗宝整张脸瞬间就拉了下来,随即便打马冲上去,然后故意将马停在他身前,挡住他的去路。同时嘴上也毫不客气,阴阳怪气地调侃起来:“哟,这不是尚书家的公子嘛,这是在干什么?保卫这骑军大营的安全吗?那小爷是不是需要感谢你啊,要不然小爷岂不是两个安稳觉都睡不好啊?”
李继辉则愣愣地站在原地,一言不发,也丝毫不跟他产生视线接触,任由他调侃戏弄。
“哼,废物。”又调笑了几句,见他如木头一般毫无反应,楚宗宝立即失去了兴趣,然后便索然无味地扯过马首懒洋洋地离去。
钱大用则悄悄地朝李继辉抱了一拳,然后才打马追上去。
其实他也有心巴结一下这位刑部尚书的公子,俗话说的好:“朝中有人好做官”“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堵墙。”多认识几个朝中大员当然是最好的。不过世子殿下一直与这尚书公子不对付,所以他也不敢做的太过明显,每次见了也只敢悄悄地点一下头或抱个拳。
待楚宗宝离开,李继辉继续在军营内巡视起来,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当你认真地做一件事时,总会感觉时间过得很快,李继辉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的巡逻任务就这么轻松地完成了,和换岗的袍泽交接完就开心地回到了营舍。
此时营舍内一片漆黑,众人早已经沉沉地睡下了。这么多糙汉子挤在一起,房内的气味可想而知,况且现在天气还未完全转暖,还不能开窗通风换气,汗味、臭脚味及其他一些莫名其妙的气味混在一起充斥着整个房间,简直就是臭气熏天。
他记得自己初进营舍时,差点被里面的气味熏到呕吐,夜里睡觉时也要用被子紧紧地捂住鼻子,不过,现在他已经不需要这么做了,因为他已经习以为常了。
草草地脱掉铠甲、棉袄,摸着黑小心翼翼地爬进被窝。哪知刚躺下,刚才被楚宗宝羞辱的画面又清楚地浮现在眼前。
翻来覆去了一阵后,他的心不仅没有静下来,反而越发凌乱,连更久以前发生的事情也一幕幕地闪进脑海。有他们“泰安四少”在泰安城吃喝玩乐的荒唐往事;有在花车大比现场起冲突的事情;有在监狱中痛哭流涕胆战心惊的事情;还有在这军营内苦心训练的事情。
这些事他记得异常清楚,仿佛都是昨天才发生过的,接着心里不禁生出一阵深深地感慨,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