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决了mimic引起的骚动之后,中也先生几乎是立刻就全身心投入了下一件工作,名义上作为他直属部下的我照旧跟着黑蜥蜴行动。芥川和银这几天在为了先前事件的收尾工作不停的奔波,太宰治还是那副行踪不定的样子,也不知道这几日是在休息还是在吊唁。
我没有去参加织田作的葬礼,倒不如说,根本就没有葬礼举行。
一个最下级成员的死除了终结了这场麻烦之外,似乎没能给组织带来任何影响。绝大多数的人甚至对整个事件的全貌毫不知情,他们和一群四处奔走无意义忙碌的工蚁一样,没有谁是不可被替代的,织田作留下的空缺也很快就被人补上,港口**又恢复成了往日的模样,就好像先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织田作的尸体被太宰治安葬在了能看见海的墓园中,从此以后,他将永远的在那里沉睡下去。
我也没有去祭拜他。
我从内心抗拒着看到那座坟墓,抗拒着看到刻有‘织田作之助’名字的墓碑。那个笨拙的只会用食物哄我别生气的男人,已经成了一具不会对我说话也不会再对我笑的尸体,不管是最后关头他跟我哥哥一样选择的不是我也好,又或者是在他死后,我拼尽所有都没能将他挽救回来也好……都无一不在反复提醒着我的失败。
我抬手摸了摸眼睛。失败的禁术取走了光明作为代价,现在,那只被包覆在绷带下的右眼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先前眼皮上的伤好了以后,我本来是打算把绷带都拆掉,不过一只失去视线焦点,瞳孔灰白怎么看都是瞎了的眼睛瞒不了人,我又不想一一解释过去,就只好听从森先生的建议继续挡着右眼,假装自己没听到别人在背后议论我是小太宰治。
看在我搭上了一只眼睛的份上,森先生仿佛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良心,给我从前线放了个假。说清闲也算不得清闲,我只是暂时退居二线,接替了一部分文书处理和后方指挥的工作。光是指挥人员调动还好,文书我是真的处理不来,只能一股脑的全都丢给系统批阅检查,我只要出一只手的力就好,而我本人则百无聊赖的趴在这间临时办公室的桌子上,闲的都快要长出蘑菇来。
“这种东西怎样都好,惊鸟,你不如趁现在好好想一想要怎么离开这里。”
文书批阅到中途,系统忽地停下了对于我右手的控制,它停顿片刻又道:“我先前就建议过,让你直接死在mimic的事件里,但是……”
“但是我不要。”
我垂着眼睛干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