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声响如同银瓶炸裂了般,她娇柔的身躯仿佛一只断线的风筝飞了出去,然后便重重跌在地上,嘴一张,一股咸腥的血气瞬间喷出。
而她手里紧紧托着的镶金玉玺也在罡风的强烈冲击之下斜着飞了出去。
“罗姑娘!……”练南春惊呼一声,“燕子掠波”,身形如电飞奔过去,颤巍巍俯下身扶起了倒在地上重伤不起的女子。
但闻空中风声飒飒,应声去望,只见半空腾起一条矫捷的身影,一式轻灵的“怀中抱月”,拧身,探臂,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不待众人反应过来,来人已将那件至高无上的宝物揽在了自己的掌心之上!
“李瑞允!……”练南春漆黑的眸子里恨意汹涌,咬着牙道:“怎么会是你?”
那中途突然现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抢走国玺之人正是天枭帮主李瑞允!他身后还跟着白羽道士及数十名大内侍卫,一个个皆脸色沉郁,眼中尽是杀气。
“怎么就不能是我?”李瑞允转过身不慌不忙把镶金玉玺递给了旁边的白羽道士,眸光猩红,声音嘶哑,“既然你们能来夺取镶金玉玺,我们为什么就不能?”
对方咄咄逼人,练南春却神色寡淡。她知道,他们已然穷途末路、没有翻盘的机会了。只是明明都到这种地步了,还这么争强好胜、像只拼死挣扎的困兽似的,有意思吗?
想到这里她不由轻噫一声,又低头看了一眼俯伏在自己怀里气息奄奄的罗凤娓。
此时的罗凤娓脸色雪白,断断续续喘息着,胸肋处的旧伤又挣裂开来,鲜血汩汩滔滔染红了她胸前的素衣,那样子瞅着真的凄惨之极。
本来数日前在杨婉儿的墓碑前,她便被白羽一剑刺中胸肋、身受重伤;如今旧伤未愈又添新伤,而且这次重创比上次犹有过之,对这个伤痕累累的弱女子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想着这些,练南春愈发的愤怒。她抬头阴郁冰冷的眸子死死瞪着那个疯批暴戾的男人,“李瑞允,得亏你还是堂堂的天枭帮主,对一个重伤女子就下这样的狠手?而且还是背后袭击,你不觉得自己做得太过份了么?”
李瑞允冷笑一声,“过份?哼哼,练南春,你少拿这些无聊的话来教训我!这个女人与婉儿那**人串通一气、居然把国玺的秘密泄露给了你们——就这种罪行死一千次、死一万次都不为过,如今她落得如此下场,也是罪有应得!”
“你……”恨恨望着李瑞允,他的脸上还挂着没有消退的戾气,练南春紧挫着牙齿一时竟说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