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出去。
何成麒望着凌云远去的背影,只是呆呆在原地僵立着,溶溶的眼底呈现出一片近乎麻木的神色。
浣玉恨恨一跺脚,忿忿而去……
丁府之中。书房里,丁进之、丁夫人、丁继英三人神色凝重,相视无语;丁信、丁义等几个贴身家人亦屏息凝神,不敢发出一语。
方才从管家丁玉荣那里得知江春的死讯,众人都有些失色;特别是丁继英,几乎惊叫出声。
最后丁进之缓缓开了口,“你们都退下吧,切记,这件事情千万不要说出去,尤其是不能让少夫人知道。谁要是口风不严,走漏了风声,传到少夫人耳朵里,我决不轻饶!”
众人喏喏连声,低着头退了下去。
房中只剩下丁进之、丁夫人、丁继英三人。丁继英回过脸,冲着丁进之道:“爹,谢谢您。”
丁进之道:“谢我做什么,我是你爹爹,只要看着你们小两口能恩恩爱爱、和和美美的过日子,为父就放心了。”
丁继英点点头,不由轻叹了一声。
丁夫人道:“继英,这些日子秋月可好些了?”
丁继英沉声道:“比刚进门时好多了,只是还有些郁郁寡欢的,整日不说一句话。”
丁夫人叹了口气道:“真是作孽!继英,娘真不明白,那吕秋月到底有什么好,你这样喜欢她?整天不声不响的,跟个木头似得;天下好女子多得是了,要不为娘再为你张罗一下,准保比吕秋月好上一万倍。”
丁继英激动道:“娘,您别说了!无论怎样,在这个世上,我就是只喜欢秋月一个,谁要是敢伤害她一丝一毫,我就和他拼命!……”说着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望着丁继英远去的背影,丁进之深沉地笑了笑。
丁夫人埋怨道:“老爷,咱儿子为了那个女人都中了魔症了,你怎么还笑?”
丁进之道:“夫人,你还是不够了解咱们儿子啊。”
“哦?……”丁夫人一头雾水,呆了半晌才道:“方才你让他们保守江春之死的秘密,可是这能隐瞒得住吗?纸里包不住火……”
丁进之深沉地笑了笑:“那你就不用操心了。”
丁继英回到房里,见吕秋月坐在案前,手持毛笔,正在刷刷点点写着什么;彩明、秀明两个丫头低眉顺眼地在一旁侍立着。
走上前去看,却见吕秋月在纸上誊写的竟是一首七言绝句:
近寒食雨草萋萋,
著麦苗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