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凌云这时也回过神来。
他松开了热烈拥着练南春的臂膀,沮丧地垂下头去,把两只手缓缓**了自己的头发里。
练南春见他脸色晦暗,不由心里一阵痛楚,伸出双臂,轻柔地从后面抱住了他微微战栗的身躯,轻声道:“是不是生气了?……”
凌云原本炽烈的目光此时也一点点冷却下去,恍如烧尽飞灰的一种寂寥。他语调平缓道:“没有,方才是我太冲动了,我们确实不应该这样做。”
练南春放开了拥着他的双臂,眉头轻蹙,沉默不语。
凌云背转身,黯然道:“我现在是有妇之夫,我必须要对自己的言行负责。而且当初我们也曾经说过,只做普通朋友……
“我不能仅凭一时心血来潮,就做出那种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否则,既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她,更对不起我自己的内心。”
练南春神色清冷地看了看窗边透进来的疏离的晨光,在浮动的尘埃中淡漠地“嗯”了一声。
凌云缓缓站起身来,粗略整束了一下衣衫,然后拿起旁边桌子上放置的长剑,转身往外走去。
他前行了两步,又回过脸来,恋恋不舍地望了她一眼,哑然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是不早了。你要是再晚回去一会儿,说不定整个京城都要掘地三尺地找你了啊!”
她神情清冷,平静无波,仿佛在说着一些无关痛痒的别的事情,却字字如刀扎在他的心头。
凌云沉默了很久,再开口时,已是平静:“春儿,我就要回去了,你难道就不能再多说一句可心的话吗?”
练南春几乎能听的到,他的灵魂在无声地呜咽;在痛意来临的一瞬,无奈也在撕扯着她的心悄然蔓延。
她轻噫一声道:“我曾经说过,世上的爱有好多种,其中一种是不顾一切的、自私的爱,自己得不到的,宁肯毁了他,也不许别人得到;还有一种,那就是放手与成全,只要远远地看着心爱的人过的好好的,自己哪怕不能与他在一起,心里也会很满足、很欣慰的——在这两种之间,我选择后者……”
凌云此时其实已经看明白了她的平静,那根本不是真正的平静,不过是与命运挣扎过后的彻底躺平。
在那一刻,他所有的情绪在心头激荡却又强自压抑住,只颤声叫了一句:“春儿!……”便哽住了。
练南春眸光瞬间支离破碎,她踉踉跄跄前行两步;凌云亦忘情地张开双臂,两人再次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