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着看着吴扬:“不然吴大人凭什么认定老夫一个已故宰相之子,神宗朝的驸马都尉能让那样多的官员、学子、士卒、百姓替岳飞鼓与呼?凭什么认为老夫有那么大的能量拨弄朝堂风云,翻覆临安市井?”
老人的笑容越发明亮,“吴大人,我和你都是陛下的臣子这话没错,可这天下却不是陛下一人之天下啊!”
李南风学着吴扬的样子也向湖面举了一下杯,然后将杯中酒也洒在地上。
“驸马都尉可惜了,挺好的一老头儿。你说你那么大岁数了,安享晚年不好吗?元宝儿长大了,含饴弄孙不合适,可你不是有五六个儿子嘛,让他们多生几个给你玩儿多好!瞎掺和临安这些破事儿干嘛呢?好好的人都没了……”
吴扬肯定自己刚刚并没有说以酒祭奠的是何人,李南风这个纨绔子却一下子准确地捕捉到了,他不由重新打量起这个一向嬉皮笑脸的皇亲贵戚来。
李南风受不了吴扬灼灼的目光,他张开五指一阵乱摇:“你别用这种眼光看哥哥我啊!哥哥虽然滥情,喜欢的只有白嫩嫩的小娘子,可没有那些不三不四的爱好!”
吴扬:“装,你继续装!”
李南风:“投降投降,其实这有什么难猜的,你在临安城又没有什么亲眷朋友,最近能让你以酒相祭的也只有驸马都尉那个老头了。”
他拍了拍吴扬的肩:“你别为他难过,驸马都尉以一人性命保下了整个韩府,值当了!再说,他那个管家叫韩让的虽然自刎在他面前,不还得了个‘忠仆’的美名吗?官家还给他长子封了个承节郎,虽然是最低的九品,可到底也是官了不是?要我说韩老头真是把好处都捞尽了,不然那韩让落到皇城司手里不还是死,而且是极不光彩的死法。”
李南风重新给两人的杯子斟满酒,轻轻碰了一下杯:“要我说啊,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你呀就是活得太不痛快了,跟那些升斗小民一般,枉当了一个少保家衙内的虚名!你看看哥哥我,既能宿卫宫禁,又能红袖添香,多好!”
吴扬不愿谈论这个话题,一口干了杯中酒,问道:“你不是拿下地了嘛,怎么不见你动工?是图纸还没有规划好?”
说起这个李南风立刻眉飞色舞:“难得拿到地皮自然得好好规划。你嫂子让我托人去找工部最好的匠师,务必要将宅子建成临安城独一份。对了,你的哥哥也帮你一起找人来勘察过了,只等图纸出来你首肯了,咱兄弟二人一起动工!”
吴扬惊异道:“我?我可没钱扑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