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雍正推行“改土归流”之日起,“苗疆”的战争就已经拉开帷幕了,大批的八旗、绿营官兵被调入山中,然而和旌旗招展的草原相比,青山翠谷远看着很美,走进去却发现障碍重重,骑兵和战马在这里并没有多少优势,反倒是土著民众的毒箭和敏捷的身手更加适合当地高山密林的环境。
毒箭分为三种,一种是草药,两三个月就会失效,轻微伤人很难救治;二是蛇妖,这种药有效期可以长达数年,但它只会让人皮肤溃烂,第三种就是所谓的撒药,是对清军威胁最大的一种。不仅见血封喉,而且存放多年也不会失效。它的原材料之一是一种在广西生长的箭毒木分泌的汁液。这种追命的毒树不仅仅是要人的命,用箭毒射中的野兽,它们的肉也是不可以吃的,否则人也会中毒,甚至就连用它的树枝燃烧,产生的烟也能让人失明。
但是在这种树上住有一种鸟,它们以箭毒木的种子为食,这是很多植物都会有的植物传播方式,不同的是这些鸟排泄的粪便落到地上去后,毒性会随着雨水流入地下,然后被箭毒木吸收,然后它自己毒死了自己。也正是因为如此,箭毒木才非常稀有。
这种树皮上流出的白浆在与蛇毒混合后就是撒药,即使没有破皮,也会因为蛇毒使得皮肤溃烂,变得不可医治。
撒药虽然易得,可是箭毒木却很难找到,因此雍正、乾隆都曾下旨,要掘尽此树,一时之间崇山峻岭间到处都是人,简直就像捕蛇者说里的场面。
蛇毒本身并不会造成伤口溃烂,从蛇的毒牙里流出的是一种如蜂蜜一样的液体,致于苗人炼蛇毒的时候是不是用了“蛊”无人知道,因此为了解毒香灰、绿豆粉都用上了,还有人想出了“以毒攻毒”的方式,将大蜘蛛捣烂了敷于伤处。
这很明显得没效果,后来守备夏进忠问了当地土人才知道了一个土方,需要擒蛇藤,用烧酒煎熬,先用它洗伤口,再喝下去。
查禁撒药,铲除毒树确实起了一定效果,然而当清军自己也掌握了制造毒箭的方法后,就开始有意识得保护毒树了,即便如此大小金川之战还是花了7000万两白银,而镇压白莲教则花了两亿两白银。按照盛世时的税收收入,不吃不喝四、五年才能补上。
黄河、淮河还要治理,还有安置难民,杂七杂八的费用,几乎没有可能组建水师,镇压海盗。
西方的风格是这样,他们觉得丝绸贵,又想要穿丝绸,就会想办法摆脱对东方丝绸的依赖。桑叶、桑树并不是所有的地方都适合,比如拿破仑的老家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