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有个小男孩儿在不断得哭。
不论他将来会成长为什么样的男人,当他还处于幼年的时候便被女人、母亲所控制,即便他不想离开他还是被胁迫着离开。
夜色中奔驰的马车里回荡着的不是恐惧的哭声,而是一种对自己“无力”而哭的哭声。
他想要快点长大,这样他才能获得力量,然而不幸的是当他长大之后他便会怀念童年被人保护、有人可以依靠的岁月,而不是如成年般被所有人依靠。
就在她想看清楚马车上的小男孩儿长的是什么样的时候,她听到了一首歌:
告诉我们美人儿,
你的丈夫在哪儿?
他身在荷兰吗?
荷兰人将他抓走了……
这是一首曾经很流行的歌,讲述的英国和荷兰的关系,当时这两个国家不断得结盟、然后解散、然后重新缔结盟约。
这首歌没指名道姓得说是谁,但在报纸上刊登之后,乔治安娜知道它说的就是自己。
她用烈火熊熊把那份报纸给烧了,并且希望能对自己用个遗忘咒,这样就能把它给忘了,可是现在还有人唱,于是让她忍不住冒火,想要让他闭嘴。
她睁开了眼睛,从梦中醒来,此时她还在马车里。
马车摇摇晃晃得在崎岖的路上行进,围绕在马车周围的是名为“向导兵”的骑兵。
马穆鲁克们此刻正在外圈守着,唱歌的就是其中一个“向导兵”,她觉得自己就像是某种战利品,和法国人劫掠的金银珠宝以及艺术品差不多。
她看着车窗外的田园风光,阿尔卑斯山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开始下雪了,虽然平原地区还比较暖和。
那边的村庄还保留着日尔曼的风格,即村民并没有住得太集中,房屋时谷仓、马厩、牛棚、厨房和遮蔽风雨的地方。她离开阿纳西的时候只来得及说有暖气这个东西,也不知道镇上的人有没有建这个东西。ωωw.Bǐqυgétν.net
继续住在巴黎似乎是件不安全的事,毕竟富歇已经从警察部长的位置上给撤了,他的工作被三个局长平摊,曾经送给乔治安娜埃及服饰的杜布瓦就是其中之一,他还送给了勒德雷尔一个可以生产香槟的酒庄。
现在他们在去圣卢克宫的路上,乔治安娜事先通知了加斯顿·马丁,下个月他们就要出发去北方巡视,现修路已经来不及了,这是多年来的积弊,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