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草继续笑眯眯的看着韩家人。
怕了?
很好,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想通过婚书得到她的财产,也得看他有没有这个命拿!
韩母心里没底,气势比方才减了一大半:“衙门的人也不是**,下毒可是要去坐牢的。”
李野草望着这一家子,笑容更深了:“谁说一定要下毒,难道你没听说过药性相克也会死人的吗?连郎中都查不到呢。”
她有点好奇,在这一家人眼里,是银子重要还是命重要。
当事人韩礼桐第一个慌了。
有银子也要有命花才行,这女人心肠又如此歹毒,如果真成了一家人,她做点手脚还不是轻而易举?
见他们有犹豫之色,李野草故意拿着婚书看了又看:“我现在觉得这婚书挺好的。”
然而越演越上头的她,浑然没察觉到旁边男人的脸色越来越黑。
被点名的韩礼桐咽了咽口水,他还没有和李野草怎么样,就已经感到了一股寒意。
这要真是成了亲……
不行!
不能让这样的毒妇进韩家门。
韩礼桐半儒雅清高的脸上满是算计,一双薄情寡义的眼睛更显尖酸。
李野草眸光冷寂,从前怎么没发现他是这样不讨喜的面相。
怪晦气的嘞。
蛾眉下的清色沉了沉,李野草抬起眸子与他对视,一言一句的说道:“如果同意退婚,你私自倒卖材料的事情我可以不追究,也不会同衙门说明此事。”
“否则你也看见了,牢狱之灾你是避无可避。”
韩礼桐心有不甘,宽大袖袍中的拳头顷刻捏紧。
如果什么都得不到,他何至于与李野草这大字不识几个的乡野村妇在此周旋这么长时间。
得不偿失!
他面色阴沉的盯着对面比肩而立的两人,心中愈发愤懑嫉恨。
这小白脸哪里比得过他?
李野草真是眼瞎!
韩母在一旁听着,赶忙上前拽了拽自家儿子的袖口,小声嘀咕道:“趁着这个机会和她要些银子算了,儿子你可不能坐牢啊。”
“不然娘和你弟咋活,你秀才的前路可就毁了!”
韩母一通说叨,倒给韩礼桐提了个醒。
他深提气,将那纸婚书捏在手中。
眼下,这张纸便成了他唯一的筹码。
“退婚可以,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