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那么说,但她还是从店里拿了足足两大罐枇杷露,让石头带回陈府。
她心里自然是担忧的,从海湖镇回来后,他的咳疾就一直连绵未愈。
他的身子一向便弱,如何能不让人挂心?
可店里今日事忙,她忙完了才能去陈府看望。
愣神间,梁姐的手已在她跟前晃了八百遍:“你这丫头走什么神儿呢?让你记个账,墨汁都把纸染透了,还浑然不觉呢。”
“我看是跟着你家那小夫君一块走了吧。”
再明显不过的调侃与打趣,让李野草脸加微微泛起了红晕,白里透粉,好看的紧。
连忙把被墨汁染透的那页纸扯了下来,扔进**桶。
正了正衣襟处的流珠玉苏坠,李野草左右看了看,疑惑道:“话说,我怎么今日没看见韩礼桐?按理说,他这时候应该在结账才对。”x33
梁姐瘪了瘪嘴,不以为意道:“估计是抱着一摞账本回屋里清算去了。”
闻言,李野草没再问。
难得韩家老实几天,也不再拿婚约说事了,她乐得清闲。
梁姐直接把铁柱他们几个交代好,前厅的生意就让他们暂时管了过去。
她自己则是换了一身艳色衣裙,走过来挽上了李野草的胳膊,嫣然笑道:“走啊野草,咱们去早市看看,听说新来了个卖花的。”
“正好你也给伯母挑一盆,摆在屋里看着也舒心。”
李野草无奈扶额,偏头的一瞬间有几缕柔软发丝垂落,她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头发还披散着。
扭头看了一眼披在肩上的秀发,她起身向后院走去:“我去换件外衣,把头发盘上。”
她记得屋里梳妆台上好像还有一根桃木簪,先暂且用吧。
在店里忙活来忙活去的,也戴不得什么好收拾。
碧珍华裳铺送来的首饰头面以及衣衫布料,都被她专门放在了柜里。
平日闲来无事,也会挑几件素雅低调不太显眼的衣裳来穿。
只是她常在厨房活动,多油烟,气味大。
穿些朴素的衣裳就好。
否则也是白瞎了昂贵的料子。
手持桃木簪,轻巧地将满头乌发盘起,在脑后盘了个满意的落云髻。
这种发髻典雅大方,是她向梁姐学来的。
轻丝外衣则是在巷子里与那猥琐男僵持缠斗时弄脏的,蹭了些墙上的泥灰。
手肘处还被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