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啥菜啊?这么值钱。
要是家里良田多的,还不直接发了?
几人吞了吞口水,正巧刘哥也将笔墨都拿了过来。
他们二话不说便与李野草立了字据,一式两份,双方各存一份。
李野草收好几张字迹未干的字据,颔首笑道:“那么,合作愉快,多劳多得。”
“一会儿和家里商量好了就来我这儿领种子吧,种子半斗五文。”
不算便宜,但凡是若没有投资,干劲也便没有这么足了。
几人点了头,正打算走时,其中一个憨货转过头来满脸花痴道:
“野草可比咱走的那会儿好看多了,嘶……你踹我干嘛,有病啊。”
那人话还没说完,腿窝就被蹬了一脚。
膝盖一弯,差点跪在地上。
不满的嘟囔了两句,就被几个兄弟拉着走了。
“不好意思啊野草,这货喝多了净扯胡话,你别往心里去,俺们先带他才回去了。”
“一会儿拿着银子过来找你啊!”
李野草抿嘴一笑,只摆了摆手。
齿如瓠犀,螓首蛾眉,美的让人无法呼吸。
路上几个遛弯消食的婶子经过,疑惑道:“你们几个咋了,脸咋红成这样,莫不是中暑了吧,快回去煮碗草根水喝。”
咳……几人一噎,顾不上说话,连忙快步回了家里。
刘家院里,李野草正整理着刚写好的字据。
白纸黑字,行云流水。
落笔如云烟,字迹娟秀婀娜。
一双弯弯的柳叶眉下,眼含春水笑意吟吟,晶亮的眼睛清澈柔和。
她抚过渐渐干涸的笔墨,那人俊美无双的脸浮现在眼前。
这字,是他一笔一画教自己的。
就连他掌心薄茧的触感,她都还记得。
算起来,才一日未见……
刘哥近水楼台先得月,他从刘大娘那里拿过了自家所有的田契,给李野草过目。
每一亩都是被县里丈量过的,田契无法作假,李野草要根据这上面写的亩数发放种子。
一墙之隔,她朝下学的石头喊了一嗓子:“石头,把厨房东南角的三个麻袋扛过来!”
刘哥被这声清脆响亮的嗓门震住了,表情上写满了对淑女变汉子的惊诧。
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干巴巴的说道:“我、我去帮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