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周围长老已经忍不住小声附和了。

“我们这边的人死去，都会成为新的鬼使啊……”长老终于说到点上。

顾褚坐在上座上，也没说话。

底下一众长老嘀嘀咕咕了一通后也渐渐安静下来，那位代表继续发言，“阁主，眼下可如何是好？再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失守的。”

自己人死后成为对方的人，再来伤害自己人，这无疑是一个恶性循环。

更何况，对方还是鬼族——除非让每一只鬼都灰飞烟灭，否则，他们完全相信，对面总有一天可以靠数量取胜。

而上座，顾褚终于开口了。

“无妨。”他声音淡淡的，不带什么情绪，却让人莫名安静下来。

“阁主的意思是？”

顾褚给自己倒了杯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只要能够完全杀死他们，问题就解决了。”顾褚拨了拨茶盖，“子初已经去寻骨剑了。”

骨剑——当初顾褚一剑定天下的那柄绝世好剑！

长老们瞬间放下心来，也不在这儿打扰顾褚，纷纷离开。

“我说阁主怎么还能品得下茶，原来是早有把握。”一长老感慨，“没想到几百年过去，老头子我还能再见骨剑现世啊！”

太虚阁上了年纪的人没有谁没见过骨剑——但眼下这群人却是默契地对视了一眼，没再多说。

在太虚阁，骨剑是一个传奇，也是一个忌讳。

传闻，顾褚当年的道侣也是死在骨剑之下……

……

南宫言寂抬头看着天。

眼下天气已经开始变冷。

好半天他才缓缓收回视线，又看了看传讯玉牌，上面显示着云棠前段时间发来的回去无音谷的传讯。

“主！”明夜从不远处过来，一脸高兴，“主！那太虚阁的人似乎已经被我们打怕了，他们正在后撤！”

“怕？”南宫言寂笑了声，“他不会怕的。”

明夜知道自家鬼祖大人说的“他”是指太虚阁的掌门阁主顾褚，也是修真界第一剑修。

不过明夜十分好奇的是，自家鬼祖大人似乎同那位剑修十分熟悉。

“主？”南宫言寂笑得有些莫名，明夜忍不住出声。

“无妨，他们退，我们进，追着他们不放。”南宫言寂道。

明夜兴冲冲：“是！”

等明夜离开，南宫言寂脸上的笑又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