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暗沉,寒风萧瑟,一阵阵刺骨的寒风袭来,吹散路旁点点纷飞雪花。
薛衡手脚僵硬走过马路,来到树下一辆面包车旁。
他紧张吞了吞口水,张望四周,随后敲了敲车窗。
下一刻,车门打开了,一只手将他粗鲁狠狠拽进去,随后“嘭!”一声甩上门。
很快地,面包车启动离去,消失在街角。
二十多分钟后,疾驰的面包车总算拐进一个小路口,停在一座废弃的旧仓库前。
车门打开了,两个粗汉拽着蒙着眼睛的薛衡下车,将他半拖半扯拉进旁边的小门。
门内,十几个壮汉聚拢在一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后,一个个满脸横肉,眉眼尽是煞气。
男子穿着高级西服,尽管有些脏,但仍掩盖不了高级定制西服的奢侈感。
他扶了扶镶金边的眼镜,看着被拉拽而来的薛衡,下巴扬了扬。
下一刻,薛衡脸上的黑色罩布被扯开了。
他有些不适应屋里的亮灯,眯眼皱眉眨巴好几下,才总算看清眼前的男人。
薛衡咳了咳,忍下喉咙的痛感。
“戴承业……我女儿呢?”
戴承业放下扶镜框的手,幽幽笑了笑。
“薛总,记得上次见面的时候,你还在薛凌身边当分厂总经理,而我只是刚进帝都商圈的小喽喽。一晃十几年,你退休成了疗养院的董事,我们也没再见过。”
薛衡冷沉着脸,道:“十几年而已,我还是记得住的。我虽然老了,但脑子还能勉强用。”筆趣庫
戴承业冷笑打量他,见他虽然脸颊被打得青紫,头发也灰白,但仍气质儒雅,依稀能见当年的帅哥风华。
“呵呵!以前我爷爷总说薛家人长得好,尤其是男人们,一个个都是芝兰玉树,貌若潘安。据说两百多年前,薛家老祖宗在殿试的时候,就是凭着一张风华无双的脸和一手好字,被钦点为‘状元郎’。我小时候每次生病,爷爷都会带我去旧城的老四合院找薛三爷求医。记得他年岁已经大得不行,满头白发,却仍精神矍铄,脸色红润,身板挺拔。我不爱老人家,觉得老人都长得很丑,唯独觉得薛三爷慈祥又好看。”
顿了顿,他饶有兴趣看着薛衡。
“薛总虽然五六十岁的人了,仍是老帅哥一枚啊!”
薛衡却懒得跟他费口舌,道:“要钱还是要离开帝都的飞机,我都可以答应。我女儿还小,不许为难她,更不许吓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