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工地上转了转,工人们纷纷热情的打招呼。
江晓白一路走,一路回应着工人们,给每人发一支烟。
他身上揣的是华子,工人们接过都笑得合不拢嘴。
一路走过,从毛马路通往江边断崖山包的路面基本出来了,两侧的堡坎、排水沟也快完工了。
路基修的很牢实,路面上都是碎石铺满了的。
庄陛诚不知从哪里运来一个巨大的石头碾子,十几个工人滚动巨石碾子,在碾压路面。
“你们要注意安全啊!”
江晓白从旁经过,嘱咐说道。
“放心吧,江老板儿。”
工人们胸有成竹的回应,心中都有一种感激。
他们到处做过工,但叮嘱他们注意安全的,只有江老板儿一个人。M.
再往前走,六个工人用铁链捆着一块大石头,合力用三根碗口粗的木棒抬着,脚下步调一致的踩着节拍。
“兄弟们呐,加吧劲儿呀!”
有工人卖力的喊起号子。
“上坡要走起哟……”
“嘿哟!”
“肩膀磨破皮哟……”
“嘿哟!”
“下坡要走趴哟!”
“嘿哟!”
“蹲起胯子撒呀……”
“嘿哟!
“抬到深山坳啊……”
“嘿哟!”
“娇娇落了轿啊……”
“嘿哟!”
“前头没得路哟……”
“嘿哟!”
“就用杠子撬啊……”
“嘿哟!”
“……”
一人起头领喊,其他所有人很自然的分成两拨,一拨唱上一句,一波跟着“哼唷咳唷”地唱起来,歌声粗犷,发出磅礴的气势,山鸣谷应的,很是震撼。
江晓白旁观着这情形,好似身体也有了一股力量。
他不由的有些痴了。
这种劳动的仪式感,在80年代是如此的鲜活。
而后世,随着科技和经济的发展,各种机械设备投入到工程中,轰鸣的机器声代替了人工号子。
工人们劳动时再也没有号子,再也没有整齐的步伐和心中涌动的**。
有的,只是脸上的苦逼。
唏嘘感叹一阵,江晓白走到江边。
庄陛诚和梁思徽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