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红妆见他眼底满是愤恨,却不以为意,用手里的针筒挑住他的下巴,冷冷的问:“说吧,这一次,又是什么人指使你绑架我的孩子?”
针筒是针筒,可是她用的是针尖,针尖刺进肌肤,一阵刺痛。
许贵的身体使劲向后仰,咬牙说:“你说什么,老子不知道!”
“不知道?”荆红妆扬眉。
许贵点头,头刚一动,下巴又被针扎到,又忙仰起来,咬着牙关说:“是啊,老子只是没地方住,才会躲到地下那条沟里,不知道你的孩子。”
“是吗?”荆红妆听他狡辩,扬眉,“这么说,你也不认识钱顺、钱旺?”
许贵咬牙:“不认识。”
“马魁呢?”
“不认识!”
“小汤哥呢?”
“不认识!”
“方国飞呢?”
“不认识!”
“洪佳琪呢?”
“不认识!”
“钱志帆呢?”
“不认识!”
“陈大壮呢?”
许贵一愣,反问:“陈大壮是谁?”
荆红妆笑:“没有这个人,我编的。”
许贵:“……”
荆红妆眼神更冷,针尖在他脸上划来划去,慢慢的说:“你瞧,你不认识陈大壮,就会问我陈大壮是谁,可是我说钱顺、钱旺、方国飞那一些人,你就只说不认识,所以,你在撒谎,对不对?”
“我……”许贵张口结舌。
她这问话的方式,看的后边的两个人目瞪口呆,转一转念头,又几乎笑出来。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从正常的语速到越来越慢,似乎都给对方考虑的余地,可是时间又不是很多。
许贵也就跟着她的节奏,每一个人名字说出来,真的想一想那个人,然后反着给个答案,最后一个问题问出来,也不自禁的搜索自己脑子里的人,在没有想到这个人的时候,就不自觉的问了出来。
狡猾的女人。
荆红妆也不理他承不承认,又慢慢的说:“方国飞七五年就已经回京,而你是景市人,你和他大概率是不认识的。可是他在我们乡当过知青,认识钱顺、钱旺,就没有什么奇怪。”
许贵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荆红妆想一想又说:“嗯,或者你们并不认识,可是九年前,你们是因为余大麻子才想抢我儿子,而尖嘴岩村销烟的事,钱顺、钱旺恨我,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