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新兰一怔,立刻摇头:“那不成!”话说出来,眸光稍稍黯了下去。
“为什么?”荆红妆问。
房新兰咬一咬唇,隔了好一会儿,抬眼瞧瞧陈小妹,低声说:“我……我怕男人。”说完又忙补一句,“要是说别的还成,就是……就是……”
就是不能谈婚姻。
她这是被男人害的有阴影了。
荆红妆抬手拍拍她的肩膀,不忍再说下去。
晚上,陆垣听荆红妆转述完易大嫂的话,满脸都是不解:“易大嫂是对做生意没兴趣吧?”
“做生意没兴趣,小妹那里只是去做些工作,也不用管别的事啊。”荆红妆摇头。
那是怎么回事?
陆垣想不清楚。
倒是第二天陈小妹过来悄悄说:“嫂子,我和奶奶说起来,奶奶说了句‘哀莫大于心死’,我想着,或者是易大嫂连着失去丈夫、孩子,才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
听她一点,荆红妆心里也顿时透亮。
是啊,听陆垣的陈述,易大嫂和丈夫感情很好,丈夫没有了,能支撑她的只剩下肚子里的孩子。
孩子的失去,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棵稻草,就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可也因为自己失去了孩子,才格外的更喜欢孩子。
可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她走出来?
荆红妆琢磨好一会儿,微微摇头:“这几年,为了我们的孩子,她成天就守在院子里,得想个法子让她走出去,眼界宽了,心胸才能打开。”
只是,易大嫂连陈小妹和房新兰那里都不愿意去,又肯去哪?
夫妻两个商量许久,最后把接送陆盛夏和陆思远的事情丢了给她。
虽然只是十几分钟的路,可每天都能出去走走,而且那两个孩子都是她瞧着长大的,也容易接受。
其实这个时候,孩子上下学大多是不用父母接送的,只是这两个孩子刚刚上学,荆红妆又养的金贵,易大嫂是瞧着一路过来的,也不奇怪,欣然接受。
荆红妆看着易大嫂每天一早起来,照顾两个孩子吃了饭就一起说说笑笑出门,回来的时候
去逛逛早市,买些新鲜蔬菜回来,就开始忙午饭,午饭还在锅里,又忙着去接小姐弟两个放学,虽然比原来更忙,可前几天的郁郁却一扫而空,心里稍稍放心。
这个时候,王谦和黄成几个人回来了,一走几个月,荆红妆看到他们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们也被明继恒留下了。”